日前出了行刺之事,風氏兩位少爺早已被帶回莊內,嚴加防備。天下第一樓仍迎來送往,接待高朋。倒是比昔日更防備森嚴,崗哨密佈。
那五層上傳送法陣,倒是毫不成讓風啟洛發明。
正躊躇時,就聞聲風啟彰聲音冷冷傳來,“天下第一樓內皆是我部下,你待逃往那邊?”
那刺蝟一見,不由焦急得吱吱直叫,怒道:“你你你!不把酒留與老夫便罷了,竟如此暴殄天物,罪不成恕!”更是在風雷手中掙紮粉嫩四肢。
不由神采一沉。他二人現在本身尚且難保,可眼這少年受儘折磨……莫非要見死不救?
風雷倒是連神采亦未曾竄改,隻倔強揮劍,次次斬劈反對,挑抹刺撩,竟刺中一名金丹修士胸膛關鍵。
另一人亦是點頭附議。這兩名金丹修士便仗劍急衝而來。
風啟洛正立在此地,看那宅院上空禁製佈局,要自那靈氣流轉的防備中,尋到衝破空地。
風啟彰神采慘白,不過驚鴻一瞥,他卻已看清堂弟不但修為大漲,爐鼎之體亦是有所進益,一雙黑眸中紫氣澄淨。隻是那人竟連掃他一眼也不肯,竟帶那玩物一起逃脫。
各種人緣際會,便是風啟洛也難以全然猜中。現在隻得低頭躲在陰暗之處,並不吭聲。
風雷將他手腕握住,雙眼沉沉凝睇,風啟洛道:“不沾點酒味,如何假扮客人?”
那黑金古樸的正一劍亦是隨他身形暴漲而驀地變大,現在足足六尺不足,厚重鋒利。隨風雷橫手一揮,竟將那護戍衛身劍域切開,在胸膛斬出一道深長血痕,頓時伴隨慘叫,血瀑激揚,淋了風雷一頭一肩。
故而風大夫人竟是派人掘墓,將那炸燬的屍身再挖出來。誰料那醫修一驗,卻驗出那屍身竟是個廢靈根。
那少年倒是絕望已極,緊攥袍角的手背上亦是閃現青筋,咬牙道:“大爺若肯救我,做牛做馬也是甘心……”
風啟洛這招金蟬脫殼,竟被伯母一時鬼迷心竅給破了。再思及詐死那晚庫房被盜之事,定是風啟洛所為。如此更是氣得風大夫人一時候道心擺盪,靈力逆行,幾乎走火入魔。
風雷便自儲物袋中取出一罈十年靈桃酒,恰是那刺蝟的最愛。
濕軟溫熱之意清楚傳來,倒叫風啟洛手指一顫,又倒抽口氣,低聲斥道:“混鬨,不分場合,竟亂挑逗。”倒是全不在乎,這挑逗因誰而起。
還是挑逗普通,以指腹輕撫風雷雙唇。卻不料風雷薄唇微張,舌尖在他指尖一舔。
風雷便與他十指相扣,一股溫厚刁悍靈力灌入,二人身形快如閃電,自樹下失了蹤跡,往宅院上方的禁製空地中飛速閃入。
風啟洛道:“小正,現在恰是緊急時候,你且忍耐一二。待我等離了風神,我便每天為你備一罈美酒。”
啟字纔出口,風雷已仗劍在手,將風啟洛一推道:“帶他上樓。”便是一道渾厚凜冽劍意,往風啟彰頭頂斬劈而去,將那處樓板轟然撞出一個大洞來。
那兩名金丹修士倒是怔愣當場,見那青麵獠牙的邪鬼抬頭一聲驚天動地的吼怒,竟是心驚膽喪,幾乎拔腿就跑。卻有一人強自平靜道:“這但是九國頭號通緝的邪物,擒拿下來,便可調換賞金。彆人身不過凝脈五層,何懼之有。你我合作,將他拿下。”
風雷不語,隻悄悄看他,風啟洛亦是安然對視,竟是盤算了一賴到底的主張。風雷隻得閉眼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