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倒是絕望已極,緊攥袍角的手背上亦是閃現青筋,咬牙道:“大爺若肯救我,做牛做馬也是甘心……”
風雷便與他十指相扣,一股溫厚刁悍靈力灌入,二人身形快如閃電,自樹下失了蹤跡,往宅院上方的禁製空地中飛速閃入。
還是挑逗普通,以指腹輕撫風雷雙唇。卻不料風雷薄唇微張,舌尖在他指尖一舔。
頓時異變又生,卻見風雷一頭黑髮無風揚起,退色成慘白。青黑細鱗的肌膚倔強隆起,將衣衫儘數撐破。
風啟洛便滿麵笑容,又給相互身上多沾些酒香,再把本身一身整齊青衫扯得腰帶疏鬆,衣衿敞開,連整齊髮髻亦是揉得蓬亂,方纔扶住風雷臂膀,柔聲道:“大爺,請隨我回房。”
這二人舉止,卻像是野合而歸,放浪形骸,令人側目。在這天下第一樓中,卻涓滴也不刺眼,故而竟是順利過關,進了大門。
目睹那三人纏鬥一處,風啟彰眼神陰沉道:“殺了。”隨即旋身往四樓追去,怒喝道:“將那二人反對,毫不成放入第五層。如果擋不住……格殺勿論。”
日前出了行刺之事,風氏兩位少爺早已被帶回莊內,嚴加防備。天下第一樓仍迎來送往,接待高朋。倒是比昔日更防備森嚴,崗哨密佈。
故而風大夫人竟是派人掘墓,將那炸燬的屍身再挖出來。誰料那醫修一驗,卻驗出那屍身竟是個廢靈根。
這少年淒絕沙啞聲音,卻被風啟彰一聲冷嗤打斷,他才往前邁步,卻見那攙扶客人的小倌極是眼熟,不由心中一震,方纔開口道:“啟――”
風啟洛自是毫不躊躇,將那少年夾在腋下,便已祭出飛劍,快如閃電白駒,往那浮泛裡驀地突入第四層。
風雷見這刺蝟騷動不安,也不管它尖刺紮人,隻將它提在手中。幾日前又解開一道符印,倒叫正一那一身黑金利刺更堅毅幾分。
風啟洛笑道:“決不哄你。”又用手指感染酒液,塗抹在風雷唇邊。
那打寒噤之人亦是難堪萬分,笑道:“倒是我草木皆兵了。喝酒喝酒。”
隻因風啟明丹田被毀,雖是救得及時,保住性命,卻成了廢人一個,這卻已要了風大夫人半條命。
風大夫人自孃家請來一名高超醫修,竟是聽信讒言,要為風啟明尋個資質上佳、又有血緣的肉身奪舍重生,這便打上了風啟洛的主張。
那刺蝟不料得了風啟洛如此溫言安撫,不由一愣,便哼哼唧唧不再亂動,隻囁嚅道:“那、那便一言為定,可不準哄我白叟家。”
風啟洛正立在此地,看那宅院上空禁製佈局,要自那靈氣流轉的防備中,尋到衝破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