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假扮伉儷之人,天然便是風啟洛。此時正將頭上珠釵花飾一鼓作氣扯下來,倒是神采不虞,“小爺我風騷俶儻,玉樹臨風,現在卻要裝成女子行事,這筆賬遲早一同跟風神山莊算!”
這正一劍自稱昔日仆人乃劍聖酒仙,劍法無敵,又生性嗜酒,故而這靈劍亦染上酒癮,現在醒來,倒是心癢難耐,恨不得跳進酒缸中。怎奈此時跟從二人倒是逃犯,隻得一忍再忍。
他自是曉得父親手中這把仙家利器非同凡響,劍身共熔鍊一百零八重符印,五行之力,儘收此中,儘力一擊可破虛空、斷陰陽,能力強絕,幾近不祥。故而風長廷亦不等閒動用。
那靈劍仍在風雷手中,掙了幾掙,終是無用,繼而怒道:“老夫名為正一,正一者,以正論道,伐偽誅邪,自是天下之福。豈可受這至邪之物安排,快將老夫放開!”
小二一怔,他在這處所歡迎客人浩繁,打賞者倒是寥寥無幾,便更是熱忱幾分,將那二人引入一間代價實惠的客房,方纔去了。
風啟洛麵上還是沉峻,皺眉道:“如何避過?”
密密麻麻金蝌蚪消逝以後,橫在風雷膝頭的黑金古劍動了一動,便人立而起,劍身金光精密如織,有若蠶繭普通將三尺九寸的長劍儘數包抄。
話音才落,風啟洛亦是聞聲有人聲自遠而近傳來。
風啟洛拳頭攥緊,僵立原地,被風雷握住拳頭,將根根手指順開之時,方纔發覺幾分刺痛。便勻了氣味,叫心跳安靜,寧神情定後,方纔笑道:“若要分開,兩今後便是機遇。”
那正一劍聽這二人一問一答,竟將它的去處決定下來,不由更加儘力搖擺劍身,甕聲甕氣道:“老、老夫、我,我有一計,可避過彆人耳目。”
風啟洛看破符印,將破解之法傳與風雷後,便在一邊盤坐修煉。風雷亦是神識專注,花了一日方纔將第三層符印解開。
嗤一聲輕響,倒是風啟洛自風雷手中奪劍,重新貫入木柱當中。
那刺蝟卻縮在桌角,冷哼道:“老夫本年已然一萬零六歲,早通人事,你二人竟然視老夫於無物嗎?”
風啟洛冷冷挑眉,倒是不甘逞強將風雷嘴唇咬住,恍惚低語道:“你何時竟被那小刺蝟拉攏去了?”
風雷不答,任他啃咬,又上前一步,將這少年壓在桌上,俯身深吻,一時候唇舌膠葛,津液滋長,氣味融會,熾熱纏綿。風啟洛隻覺他吻得霸道狠惡,將牙關撬開,舌頭倔強掃舔,竟勾纏得舌根發麻,便不由心中情熱湧起,低低哼出聲來。
風雷見他平靜下來,方纔鬆開手,對他所言自是心領神會,“開天集。”
風雷卻將目光落在風啟洛身上,冷酷道:“並無印象。”
餘下兩日,風啟洛與風雷便用心研討正一劍符印之事。
一根銀釵收回破空之聲,險險自尖喙掠過紮入桌麵,方纔叫那聒噪刺蝟閉嘴。
修真者無日月,故而不管日夜,這闤闠亦非常熱烈,那堆棧小二見一對佳耦模樣的年青男女立在堆棧門口打量,便笑意滿麵迎了上去,美意道:“二位客長但是來趕大集?小店另有空房,裡邊兒請!”
風雷亦道:“此劍力量刁悍,儲物袋、乾坤戒俱不能容,如果隨身照顧,過分招搖。”
風啟洛並不睬會,隻將神識沉入紫府,開啟天書,召出煉器總覽。翻查半晌後,方纔笑道:“天下萬物有靈,金鐵之物卻最是冥頑,故而有滄海水乾,頑石點頭之言。現在你這鐵精竟生了靈識,卻不知是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