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亦道:“此劍力量刁悍,儲物袋、乾坤戒俱不能容,如果隨身照顧,過分招搖。”
風雷便輕撫風啟洛臉頰,氣味熾熱,灑在嘴唇之上,“正一所言極是。”
那男人順手將門關上,再自袖中取出正一刺蝟,往桌上一扔。此人恰是風雷。
另一個略年長聲音應道:“昨夜莊中產生如此大事,我等未被問罪已是萬幸,現在還想著偷奸耍滑,你若自尋死路,切莫扳連我等兄弟。”
風啟洛亦是發覺竄改,睜眼看去。
風雷已將它再度拔出,那正一劍微微一震,自烏沉沉鋒銳劍刃邊抖下些許木屑,方纔道:“隻是剩下的符印,便也需助老夫儘數解開。”
正一劍忙道:“趁手,趁手!老夫乃是生長型寶劍,仆人弱,我便弱;仆人愈強,我亦愈強,昨日你應有體味。”
那對男女穿著樸實,看來不過中等人家,一身修為竟朦昏黃朧,彷彿並不踏實,至高不過築基中期。這獻瑞堆棧亦是中劣等,故而小二對這些身份的客人亦並無輕視。那二人對視一眼,男人容色冷酷,隻略一點頭,顯是同意了。那小婦人倒是生得貌美清麗,便取出一枚下品靈石,放在小二手中,笑道:“有勞店家帶路。”
又每三月一小集,每三年一大集,大集之時,商家雲集,盛況驚人。天然也魚龍稠濁,最好潛入。
那刺蝟――那正一劍雖桀驁嘮叨,目光倒是不錯。
他二人下一步打算,便是混入商隊,通過風神山莊最後一道崗哨,方纔算當真擺脫了這道桎梏。
那刺蝟卻縮在桌角,冷哼道:“老夫本年已然一萬零六歲,早通人事,你二人竟然視老夫於無物嗎?”
那金色蠶繭落在地板之上,垂垂縮小。又過了半晌,金光散去,便暴露一隻雞蛋大小的小獸來。
嗤一聲輕響,倒是風啟洛自風雷手中奪劍,重新貫入木柱當中。
這正一劍自稱昔日仆人乃劍聖酒仙,劍法無敵,又生性嗜酒,故而這靈劍亦染上酒癮,現在醒來,倒是心癢難耐,恨不得跳進酒缸中。怎奈此時跟從二人倒是逃犯,隻得一忍再忍。
風雷卻將目光落在風啟洛身上,冷酷道:“並無印象。”
那正一劍聽這二人一問一答,竟將它的去處決定下來,不由更加儘力搖擺劍身,甕聲甕氣道:“老、老夫、我,我有一計,可避過彆人耳目。”
風啟洛皺眉道:“我隻當父親不消此劍,是擔憂它能力霸道之故,現在看來,倒是想左了。”
風雷卻行至風啟洛身前,助他摘下勾扯髮絲的細碎珠花,這些髮飾俱是昔日風雷在外彙集,品格淺顯,又特地做舊,分毫不顯眼。又以霧隱丹改換形狀與修為,當真是殫精竭慮,思慮精密。若仍被風神山莊發明,那便當真是天意弄人了。
風啟洛拳頭攥緊,僵立原地,被風雷握住拳頭,將根根手指順開之時,方纔發覺幾分刺痛。便勻了氣味,叫心跳安靜,寧神情定後,方纔笑道:“若要分開,兩今後便是機遇。”
風啟洛看破符印,將破解之法傳與風雷後,便在一邊盤坐修煉。風雷亦是神識專注,花了一日方纔將第三層符印解開。
那刺蝟趴在桌上,擺佈躲閃落下的珠釵,細聲奸笑道:“老夫看你這扮相倒是極好,如花似玉,國色天――”
風啟洛還是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便將這塊開了靈識的鐵精重新煉化,分紅五份,為你製護臂、護甲、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