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傲然答道:“貧道金鼇島練氣士董全。”
度厄真人不疑有他,點頭道:“既是道友心急,如此也是一法。”隨即便用了一個“印影留聲”的小神通,手希冀空一指變幻出一團白光,而後向著那白光說了董全借珠之事,將本身的聲音和影象都烙印在白光當中,再用一枚玉佩收納了光團,將玉佩交給董全。
“本來如此。”聽度厄真人申明原委,石磯娘娘神采才和緩下來,轉頭對董全道,“董師兄,你意下如何?依小妹之見,我們不如便在度厄道友這裡略等幾日。三月光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在你我而言,也不過是下一局棋、論一回道的工夫。”
董全拿了玉佩,先向度厄真人伸謝並告彆,又直言回絕石磯娘娘相陪之意,倉促出洞騎上八叉梅花鹿騰空而去。
定風珠懸浮在李靖頭頂上方三尺之處,向著洞室以內傾瀉出大片濛濛青光。度厄真人的這件鎮洞之寶公然不負“定風”之名,青光到處,殘虐狂暴的風之元力頓時變得和婉非常,老誠懇實地逗留在在洞室以內。
聽到“金鼇島”三字,李靖心中一凜,問道:“鄙人傳聞金鼇島有十位截教高人,號為‘十天君’。不曉得長……”
那螺旋風柱由上直貫下來,起首向那塊風磨精銅裹在此中,硬生生地從這以堅毅而著稱的珍稀金屬上刮下一層粉末。隨後擴大了一倍的風柱落到空中上,又將堅如金剛的岩石刮下無數碎屑,將其裹挾著向四周分散開去。
董全陰暗的麵上微露得色,嘴角微微上揚,淡淡隧道:“可貴你小小年紀,竟然傳聞過十天君之名。不錯,貧道恰是十天君之一!”
兩個時候的光陰彷彿轉眼即逝。剛過巳時,那孔穴中噴湧的風之元力便敏捷由強變弱,旋即完整消逝。
李靖舉步進了天風洞,施火係術法放出一個火球懸在身前照明,見洞壁光滑如鏡,想來是被每日吹過的風之元力打磨,日久年深而閃現如此形狀。他沿著甬道一向走到山洞的最內裡,見此處也隻比甬道略微寬廣,形狀甚是獨特,洞室的全部空間構成一個直徑五丈不足的渾圓球形。在洞頂正中處,有一個碗口大小的孔洞,洞內傳出模糊嗚嗚聲響,如同冤魂夜泣,在這陰沉森的幽洞以內顯得格外可駭。在孔洞的正下方,有一塊紫中透紅的筍形金屬,根部與空中的山石相連,恰是度厄真人要李靖帶歸去的那塊風磨精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