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隻許你遙寄相思,就不準我借酒澆愁?”
左軒痛徹心扉,對媽媽的思念之情已占有了他統統的思路。他自阿誰永不離身的布袋取出那支陶笛,又吹奏起了那首《故裡的原風景》。每一個音符都是發自肺腑的思念,每一段樂章都是一段抹不掉的回想。
左軒這話看似誇獎田貞,卻正戳中他的關鍵。
此時,劉紫菁挖苦左軒道。內心倒是悄悄讚歎這左軒對整件事遊刃不足,滴水不漏的佈局。
“作死,誰要穿給你看了。呸!誰要你這勞什子綢緞了。”劉紫菁麵若桃粉,羞怯地轉過了頭。
“喝酒也不叫上我?”
他冇能吹奏完這首諳練的曲子,走出涼亭,對著那明月哀嚎道:“搴幃拜母河梁去,鶴憂愁看淚眼枯。慘慘柴家聲雪夜,此時有子不如無。此時有子不如無――”
“顯哥哥,我們……接著喝……接著喝!和顯哥哥一起喝酒,菁兒歡暢。”劉紫菁趴在左軒背上,一起胡言亂語。
最最讓這田貞冇想到的是,這個天下最讓人看中的高官厚祿對於穿越者左軒來講那是一文不值。
他那裡曉得一來左軒本就不是茅山道派的人,那裡會受茅山名聲的束縛,二來左軒本就不想再去辛苦派藥了,現在有人情願代庖,還送金子送綢緞的,何樂而不為?
“先生懸壺濟世,心繫天下百姓,挽救百姓於水火,貞敬佩不已。隻是如此煩神勞累之事,哪敢勞煩先生尊駕,隻要先生將藥方交於貞,貞定當調集人手,親力親為,鞠躬儘瘁為我臨湘百姓根治這瘧疾惡症。到時我臨湘候國定感念先生再造之恩德。”
半夜時分,天空升起一輪潔白的明月。
這時,劉紫菁也來到了涼亭,她提起那壇左軒喝了幾口的酒罈子,“咕嚕咕嚕”連喝了一肚子。
左軒說完,附在木依雲耳邊碎碎說了幾句。木依雲點頭,去內裡房間一會兒拿出一個裝有帛書的錦囊,遞給了那肥胖的田國相。
左軒猛喝了一口酒,兩行淚珠傾瀉而下。望著那一輪白玉盤普通的明月,仿若見到了那張熟諳慈愛的臉龐:麵黃肌瘦,兩鬢慘白,兩眼閃動著一股堅固的勁兒。
左軒找木依雲要了一罈酒,單獨一人來到瞭望月湖邊的涼亭。
“嘿嘿!”那劉紫菁早已接受不住這酒精的能力,癱坐在地上傻笑了起來。
左軒從速檫乾眼淚,自地上站了起來:“我想一小我靜一靜,你哪風涼呆哪去吧。”
他雙手緊緊地拖著劉紫菁肥胖的身子,每邁一步都是格外謹慎謹慎,恐怕出半點不測。那手又不敢太用力,恐怕弄疼她半分。玉輪悄悄地暉映著左軒腳下那條青石小徑上,清冷的光輝悄悄灑在二人身上,在那彷彿已融為一體的身軀表麵邊沿,鑲了一個淡淡的光環,這光環輕撫著二人俊美的臉龐,一股暖流如清甜的泉水般沁入心脾。
“左公子,你這裝瘋賣傻,招搖撞騙的本領當真是爐火純青哩。”
這劉女人較著是個滴酒不沾的人,卻為了不讓本身哀痛過分硬是把那一罈子酒一口氣給喝完了,真是個仁慈的傻丫頭啊,左軒如許想著。
田貞千萬冇想到事情會停頓得如此順利,他本來想茅山道派乃世外仙庭,定是會對這黃金綢緞等俗物不屑一顧的。未曾想麵前的這位臥龍先生倒是貪婪成性,奸商奸邪,這茅山道派卻本來也是徒有浮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