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傳聞爾朱兆的雄師已經快打到洛陽了。洛陽城裡但是民氣惶惑呢。”阿素環顧了一下四周，抬高聲音道。

“事不宜遲，我們乾脆一股作氣度過黃河，直接殺進宮裡！”爾朱兆揮動著馬鞭，迫不及待地欲衝進河裡。

高歡留意到了他的非常，湊到他身邊出聲道，“遵業，在想甚麼？”

爾朱兆仰天大笑，“看到了嗎！連老天也要滅了元氏！”

終究，離洛陽那麼近了，近得已經觸手可及。

“皇後……”阿素的聲音壓得更低，“不管您有決定，奴婢都會跟從著您。”她頓了頓，另有桃薑，那日聽陛下的話給您下了藥確是該罰，可她也是護主心切，恐怕您被捲入此中……”

“爾朱將軍，到時攻陷了洛陽城，也彆忘了記城陽王一功！”有人扯著嗓子喊道，頓時惹得世人鬨然大笑。

阿素俄然有些想笑，相較之前那好似冇有靈魂的空殼娃娃，她更加喜好這個日漸規複賦性的實在女人。

英娥垂首望向已經睡著的孩子，緩緩閉眼。不知為何，這些天每晚的睡夢中，總會呈現一些瑣細的影象片段——那些相互的信賴，那些磨難與共，那些存亡流亡……或許，大婚之日那滅了的紅燭就是她和他走到現在這個境地的前兆。

阿素目光明滅，“奴婢傳聞連李侍中和溫大人都被摒除在外，很多大事就隻要皇上和城陽王兩人籌議。其他官員想見皇上，城陽王也老是各式禁止。

就在現在，小太子適時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飽嗝，本來倚在窗前的皇後差一點就跳了起來，剛喝到嘴裡的一口酪漿也噴了出來。

英娥暴露諷刺一笑，“公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