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們已經說好了。”英娥的聲音冰冷非常,“這個孩子是你我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那夜的弊端,平生唯有一次。”
英娥的神情掩蔽在背光的暗影裡,看不清楚。唯有手上的簪子在燭光下閃著慘紅色的光芒。
間隔越來越近,可她看那張熟諳的容顏倒是更加恍惚。
他怔怔看著她,彷彿完整冇成心識到那簪子的存在,敞亮的瞳孔被刺痛般驀地收縮,濃厚的哀傷似要湧出來,又被他生生抑了歸去。
顛末侍衛的打岔,高歡的統統明智也在此時全數回籠。他看了看英娥,內心微歎了一口氣,回身向門外走去。
話說到一半,她在看清對方的神情時聲音俄然戛但是止。
趁著高歡一愣神的刹時,英娥抓住機遇用力將他推了開去,勉強開口道,“大人,閒事要緊,還請速速拜彆。”
一滴素淨的血珠子堪堪滴落在英娥的身上,沿著鎖骨滾落到了床榻上。她的肌膚也因著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俄然上前幾步,一把抓緊了她的手死命握住,就像是驚駭她俄然在麵前消逝。
隻聽噹一聲響,簪子滑落在地。
內心的痛苦和唇齒間的甜美一同湧動,讓他苦不堪言卻又甘之若飴。這類從未有過的感受,比毒藥更扯破心臟,卻又比蜜糖更加甜美。
明顯對方甚麼也冇做,可英娥卻不知為何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彷彿有股無形壓力降落覆蓋。她直起了身子,握了握指尖,不由自主地順從著那股堵塞的壓迫感,忐忑地看著那人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