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幾聲炸響,黑煙滿盈,地上炸出深坑,滿地碎磚殘片,塵煙飛揚。
“我不想死,女人既然救我出來,請救人救到底,送我回平陽候府,求求你,我會酬謝你的。”
藥丸滑下喉嚨即化開,一股清冽的藥香竄入肺腑,端木晴渙散的神智垂垂集合,緩緩睜眼,藉著月光,入目標是個一身玄色勁裝的妙齡少女,娟秀絕倫,膚白勝雪,一雙烏黑瑩潤的明眸,端的是個絕色美人,不由看呆了,她是在做夢嗎?還是已經死了?
端木晴感到腹中一陣絞痛,是毒發了嗎?她拖著沉重的步子坐到床邊靠坐下來,嘴唇痛得泛白,聲音有些顫抖,“周秀,你真是個蠢的,看我現在的了局還不明白嗎?他娶我是為了我爹手裡禦林軍大權,而他娶你這個殘花敗柳是因為你父兄手握二十萬北軍,他眼睜睜看著我們兩個鬥得你死我活而不乾與,隻不過是在張望著誰能最後勝出,他好漁翁得利,你覺得他真的信賴你?彆做夢了,在大業未成之前,他是不會答應有子嗣出世的,當然,你腹中這野種能成為眾矢之的反而幫了他一把,他還要感激你呢!”
銀光乍現,金屬破空聲劃破靜夜,閃電般正中掐住端木晴脖子的手掌,那人驀地放手,藉著一絲光芒看清冇動手背是一枚六角迴旋形銀鏢。
周秀目光幽冷地看她,嘴角竟然揚起一抹笑,“死光臨頭了還裝甚麼蒜!你給我下毒前豈會不知此毒的毒性?那容我美意的提示你,‘千花不儘’,顧名思義,中此毒者下身血流不止,衣裙染成一朵朵血紅的花,好像千朵紅花開不儘……”
“你不會天真的覺得王爺真那麼胡塗吧?”觸到周秀眼中的殺意,端木晴明白本日是難逃一死,說話也不再有顧忌,能把周家和睿王之間的水攪得越渾越好。她吐出一口血沫子,擦了擦嘴角,“你冇那麼傻吧?我進王府三年都冇有孩子,後院那麼多女人也冇能生個一兒半女,而你剛進府就有孕了,你不感覺這此中有蹊蹺麼?”
端木晴被高大魁偉的男人按在地上,捏開嘴巴,她驚駭的掙紮扭動,哭泣著被灌進幾口烏黑的藥汁,鉗製的力道消逝,她撲倒在地,狠惡咳嗽。
她的聲音明顯和順嫩糯,但端木晴倒是聽得心驚膽戰,如同三九天被一盆冰水兜頭淋下。
“快攔住他們。”被人護在身後的周秀瞥見有人救走端木晴,不由大急,端木晴曉得那麼多事,非死不成。
端木晴盯著周秀,“你既然中了‘千花不儘’,肚子裡的孩子早就流掉了,你籌算假裝有身,分娩時抱個孩子棍騙王爺?”
“你胡說!”周秀有種被戳中間口的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