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放心，輕重緩急我都免得，毫不會丟了師門和恩師的臉麵。”

道鬆心有所感，於修行上彷彿又有所心得。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明朗的雙眸中泛上些許茫然。

道鬆更窘。

紹箏又是一呆，這隻手白淨如玉，指節骨感苗條，單看這隻手，誰能想到其仆人是那般容顏？

“都雅嗎？”慕清玄勾著唇角。

慕清玄“噗嗤”一樂：“大師兄，你可彆糾結了，我瞧著胃都酸得慌。”

“你去過崑崙之巔嗎？那邊的月更大更亮，就像將近到了天宮普通。”慕清玄微醺了。

“好個稱心人生！”道鬆撫掌，“這般稱心愚兄便做不到。”

紹箏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但見慕清玄一撩衣衿盤腿而坐，摸過腰間的玉葫蘆，拔下壺嘴，抿了一口。

“俗話不是說‘長兄如父’嗎？師父年紀也越來越大了，總不敢再多讓他白叟家操心。”

額……

我冇去過那等神仙之地，倒是在宮中最高的閣樓上賞過月。紹箏暗想。

“小丫頭，是你來偷瞧我的吧？我可冇喚你來叮嚀甚麼……”說著，還意味深長地一莞爾。

就在方纔，她想，很想伸脫手掌去摸一摸，摸一摸那張臉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見的那般。

素藍衣衫的慕清玄，斜倚在屋脊上，狀似安閒，有一口冇一口地抿著白玉葫蘆裡的酒液。

見紹箏已呈呆傻狀，輕笑著搖了點頭，又抿了一口酒。

揚頸，抬腕，飽飲，一氣嗬成。

她慌亂間更是手足無措、語無倫次：“慕女人若冇甚麼叮嚀，我便歸去了。”

道鬆撓頭：“不管如何說，我崢雲總歸是王謝樸重，怎好行……咳……”

那人還在自顧自說著。

慕清玄含笑看向他：“師兄是不放心我的技藝，還是不放心我的品德？”

銀河道轉，燦月奪目。

“畢竟是甚麼？”慕清玄詰問，“師兄是想說那畢竟是皇家之物嗎？師兄可想過，當明天子無德，橫征暴斂，苛捐冗賦讓百姓苦不堪言，禦苑也罷，庫府也罷，不過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罷了。我們取來一用，也算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了。”

“小師妹好情誌啊！”道鬆發自內心戀慕自家師妹不羈於外物的性子。不過戀慕歸戀慕，他是真真做不來的。

想來好飲也不失為一種固執，如同本身執念於武道，天下大道莫不相通啊！

清冷的月夜，一坐一站兩小我，各自揣摩著本身的苦衷。

慕清玄看著道鬆高大的身影消逝在客房門後，突喝一聲：“小丫頭，還要偷看多久？”

“可那畢竟是……”道鬆遲疑道。

“看那玉輪美嗎？”慕清玄遙遙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