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我再一次把你的龍珠打出來?”那人戲謔道。
西風抬眼望著遠去的東王,驀地,心下一震。
北王望著東王冇有神采的臉,因為看不到她的眼睛而感到格外冇底。貳心不足悸地吸了一口氣,趁東王的雙足還封在冰裡,猛地向她心口擊出寒髓掌。
錦瑟躍下水麒麟,差遣它去追東王的靈使,同時吹奏禦靈笛企圖強奪那隻鸚鵡的禦使權。這是一支霸道並極具逼迫性的《降奴》曲。那隻鸚鵡曾被錦瑟降伏過一次,這回便當即落入笛音的節製,連振翅都亂了節拍。錦瑟毫不鬆弛,一鼓作氣將鸚鵡的禦使權奪來,並下達新的指令。
傾夜望著東王的背影,似有頃刻的恍忽。現在看來,海霸前兩次吐珠都決計能人所難,它總把那纖細的東西射到任何人都不易接到的處所。以是,這前兩顆珠子,它明顯冇有特地送給哪小我的意義。既然如此,眼下的最好戰術便是返回閘口,以逸待勞,掠取彆人到手的明珠――假定彆人費儘周章拿到的話。但是東王卻每一次都極力去接,恐怕那小小的珠子落下來消逝在大海裡。再凶的波浪、再厲的雷電都禁止不了她勇往直前的身影……
北王毫不客氣地將東王手中的明珠奪下,回身便向閘口奔去。冇奔幾步,忽覺雙腳痠軟,心慌意亂,貳心念一忖,驀地明白過來是中了西風的威懾。
遠遠地,錦瑟看到海霸第三次呼吸噴出的龐大氣流幾近要把烏雲穿破,當即決定返回閘口。
鸚鵡頓時慌亂不安起來,腳爪一鬆,把明珠掉落下去。
看來海霸也有奸刁的時候,固然它的奸刁如此輕易看破。
水麒麟的速率快得驚人,東王隻得臨時放棄錦瑟,轉而去奪第二顆明珠。
傾夜悄悄道:“她毫不會讓打賭無效。”
錦瑟道:“它可對你們說了甚麼?”
水麒麟的速率極快,不出不測的話,她必然是第一個返回琉璃城的人。但是,“不測”卻已等待她多時。
千秋也在這時趕到近前,甩出流星鎖鏈對夙沙情施以殺招。夙沙情敬愛的兵器被損,正自煩惱,一見千秋,頓感肝火中燒,抖出半截鋼鞭,反擊千秋。
兩人說話間,東王已經趕在龍捲風把明珠卷出來之前接到了它。同時,暴風掀起的巨浪正從東王的頭頂落下。她渾身是水,回顧運氣將那千鈞重的巨浪生生迫開。就在她一口氣尚未喘定之時,北王的角劍向其心口刺來。東王向後仰去,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軟若無骨。
水麒麟載著錦瑟、西風和傾夜從海霸的麵前一劃而過,兩邊都保持沉默,同時也都把對方看進了眼裡。
水麒麟恰已追到鸚鵡上麵,嗷嗚一聲,把明珠吞入口中,掄起四足,向禦主飛奔。東王與水麒麟隔了數丈遠,隔空劈出纖手。那身材手勢,竟有種說不出的婀娜美好。但是,她劈出的掌風刃卻淩厲至極,把驚濤駭浪都劈作了兩半。錦瑟笛音轉調,向水麒麟示警。水麒麟腦袋一低,鑽進水下。而東王的風刃已到,在水麒麟冇入的處所劈開了一條長長的裂口。
傾夜和西風齊道:“冇有。”
東王立起家姿時,指環刺也隨之而至。那速率快得駭人,北王身法快不過東王,情急之下不吝耗損龐大靈力使出“冰封”龍技。以東王為中間,周遭一丈的水皆化為冰,無數飛濺的水滴變成飛濺的冰雹。東王渾身罩了一層冰,雙足被封凍在海中的大冰塊裡,而那一刺也遲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