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東始修率先大笑出聲,餘下幾個兄長也是忍俊不由。
“這孩子長得倒不像四哥,必然是長得像他娘。”南片月笑道。
好久,她才喃喃道:“現在他們都是一方諸侯,各有國事在身,要請他們齊聚帝都,怕是不輕易。”
而風獨影則更加的安閒大氣,曾經明利冰冷得令人一見便心驚膽怯的眼睛,現在溫潤內斂裡透著渾厚凝重,她的人亦不再像一柄鋒芒畢露的寶劍,而是支出鞘中的神兵,雖光彩儘斂卻望之自有雍容凜然的氣度。
“……”久遙張口,卻無言以對。
為甚麼二哥會在這時候來找他?這十多年都冇有動靜,他們到底是如何過的?為甚麼說要救大哥就得把握青州?大哥到底如何啦?
那刻,兩人都忍不住哽咽,都止不住眼中熱淚。
這話輕緩,落在鳳妃耳中卻如重捶砸在胸口,她驀地抬眸,震驚地看著北璿璣。
自他出世,父母未曾對他有所拘束,學業以外那是任他宮裡宮外遊戲玩鬨,偶然徐致兄弟看著還眼紅,說國相家教誨兒子都比王室教誨世子還要嚴苛,父母對他的哺育體例與官方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毫無二致。以是他一貫與父母靠近,並無平凡人覺得的天家隔閡與畏敬。但如果要問他怕不怕父母,那麼相較父親而言,他略略有些怕母親,身為青州之王的母親本就稟性冷肅,又是統軍千萬的名將,又為王多年,周身自但是然的便馳名將之凜然與王者之威勢。
那邊風兼明已從皇逖身上滑下,走了過來。
“記得把你和兼明的冬衣也帶上,你們約莫在帝都還得住上些光陰,這目睹著就要入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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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娘老指著我的鼻子罵‘你如何比你小孃舅還調皮拆台’,以是我一向想找小孃舅啊,如果跟你一塊玩,說不定我娘就不罵我了。”風兼明一派天真隧道,老練的眼神瞅著南片月,彷彿在說:我娘罵的必定就是你了。
大東的七王自元鼎四年封王離都後,第一次重聚帝都。
“我感覺像是我的兒子。”南片月爭道。
東始修親身於乾門接他入宮,而在淩霄殿裡的幾個一得動靜,也都走出大殿等待。
鳳妃側首,望向劈麵的銅鏡。
“哈哈,看來怕背書這一點跟你娘小時一樣。”白意馬笑嗬嗬地伸指颳了颳風兼明的麵龐兒。
“二哥!”久遙熱淚盈眶,緊緊地握住兄長的手,恐怕一放鬆了便是一場幻境。
“嗬嗬……”風兼明傻笑著扭頭去看風獨影,眨了眨眼睛,意義是說:本來青州百姓眼中威若神明的青王小時候也有這麼一遭啊。接著就向華荊台伸脫手,“六孃舅,兼明也要抱抱。”
幾人打量著豐鳳霄,少年和他的父親一樣,穿戴墨色的錦衣,五官高雅,長得並不像豐極,隻是眉宇間透著一種超乎春秋的沉寂之態,已像個小大人樣了。
風兼明頓時便蔫了臉,眼中湧起一圈水光,略帶委曲地小小聲道:“是兼明本身叫的,兼明感覺叫陛下太生份,叫孃舅才親熱,我們是一家人嘛。”
“哈哈,七妹,這小傢夥可比你小時候會說話。”安好遠抬手捏著風兼明的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