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影空來_二、雲淵攀鳳5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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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身後的話語,風獨影心頭如被甚麼重重磕了一下。

風獨影聞言,隻是起家走至石榴花樹下,未曾言語,可那纖長的背影自但是然流瀉出拒人千裡以外的冷酷。

收斂起心機,辦理起精力,他從竹椅上站起,轉過身籌辦拜彆,卻在回身的刹時身形頓住。

風獨影抬手,似想摘下一朵榴花,卻在指尖碰到花瓣之際收回了手,吸一口氣,然後聲音和著撥出的氣味而出,如同一聲低長的感喟。“顧雲淵,你看我本日無窮風景,可你不知過往的二十年我是如何走過的。”她垂眸看著本身的雙手,“你不知我這雙手上有過多少血腥罪孽,而你亦不能在我五歲之前便與我瞭解。”抬眸,看著麵前的男人,鳳目裡已重蘊冰雪,“顧雲淵,你我離得太遠。”

等了半晌,不聞顧雲淵告彆,風獨影終究再次移眸看向他,卻不想正對上他的眼睛。

“那日你就如這般……”顧雲淵看著她的背影,眸中帶出回想之色,“舉頭闊步,目不斜視,直往前去,那姿勢崇高如雲端鳳凰,令道之兩旁的統統人……不管是官是民,在見著你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可我當時卻捨不得低頭,我望著你,那一刹時心頭生出的念想竟是想與你同業,不是如杜康那樣跟從你身後,而是站在你身邊與你並肩同業。”

這是數年來第一次,風獨影冇有對他的心機淡然視之,亦是數年來第一次迴應他的那份心機。隻可惜……

風獨影聞言,回顧側目。

如許的雙關語,顧雲淵天然聽得明白,他移眸看著她,石榴樹下,紅花襯映,霞光鍍染,那襲白衣在暮風之下殘暴勝錦。因而,他忍不住長長感喟:“將軍與下官這一番話語,是因為體貼下官,還是想要為朝庭留一小我才?將軍劃去下官的名字,是因為墨客不宜疆場,還是因下官癡纏將軍?”

顧雲淵抬眸,眼中光芒一閃,便又淡化於無。

顧雲淵閉目。這麼簡樸的一句話,落入耳中,就彷彿一刀刮在心頭。

杜康稟報風獨影時,她猶疑了半晌,才道:“請他過來。”

“這麼些年,莫非我隻是讓你頭痛?”顧雲淵苦笑著感喟。

風獨影轉過身,移步竹榻前,還是一手按在額頭,一手端起茶杯。

“再說,下官雖是跟從北伐雄師,但並不去火線疆場,下官有自知之明,刀劍弓馬非我之長。”顧雲淵側首挑眉,又是一派風騷之態,“如果將軍還是不肯,那隻能說將軍過分在乎下官了,竟是……”說到這他頓了頓,而劈麵風獨影已斜目望來,可他笑笑,頗是不怕死的道,“將軍是捨不得下官有一絲傷害啊。”

過得半晌,顧雲淵終還是答了,答得言簡意賅:“殺虎自不能待其雄渾凶悍時。”

聽了這話,風獨影倒是轉回了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此次陛下出兵北海,你覺得如何?”

顧雲淵收回神思,也不消仆人號召,已自行在竹榻劈麵的竹椅上坐下,有仆人奉上熱茶,然後隨杜康悄悄退下。

這小我,在屢遭貶斥屢受委曲以後,在他現在如此寒微之時,卻依能如此安然立於她麵前,還是不亢不卑地表達他的情意,數年如一日。驀地心頭想到另一人,驀地酸楚難禁,當年若那人亦能如此,又何至本日。

他的話問出了,風獨影卻冇有迴應,她隻是負手而立,瞻仰蒼穹,那姿勢隨便卻又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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