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影空來_十、德音莫違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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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名年約二十出頭麵孔妍麗眉眼間帶著聰明的宮女出去,懷中抱著數枝梅花。“奴婢蒲莘拜見北妃娘娘。”

那人頓時僵在那,一動也不敢動了。

等那人走遠了,風獨影移眸看著溫馨如無人的馬車好久,抬步分開。

紫白的梅花插在青釉瓶中,彷彿紅顏倚著鬆柏。

“是。”

北璿璣自榻高低地,慢悠悠的看似隨便的在殿中走了一圈,將門口窗前掃視了一遍,然後回身看著蒲莘,“但是有甚麼事?”

看來梁家是忍不住要行動了,卻不知此次到底抓著了甚麼把柄,真這麼有掌控?她漸漸想著,唇邊浮著一抹不成捉摸的淡笑。半晌,她扔開棋子,目光掃見宮女正捧著那瓶梅花在暖閣裡轉著,彷彿想找一個最合適的處所擺著。

北璿璣抬了抬手,“免禮。”

豐極卻冇有再說話,隻是垂眸揮筆,從石衍的角度望去,隻看得半張側麵,如玉無瑕,如玉冰冷。

元鼎三年,十月二十三日。

石衍忙將筆墨紙硯取過來。

“把這梅花放你屋裡去。”北璿璣叮嚀那宮女道。

元鼎三年十月十六日。

“大人?”石衍微有猶疑。這“紫芝雪參丸”乃是豐極自配的靈藥,統共也隻得三瓶,一瓶當年給了風將軍,一瓶這些年來幾兄弟受傷時用得也差未幾了,這餘下的一瓶也要送那久羅遺人用?

“是。”

風獨影收回目光,轉過身,微揚著頭,走回本身的營帳。

兵士們猜來猜去冇個結論,也無人敢去求證,因而半晌便散了。

“是。”石衍心底悄悄感喟一聲。

十夫長一震,還不及反應,風獨影已冷聲叱道:“還不退下!”

待宮女與內侍出門,暖閣裡便隻剩兩人。

風獨影心口一窒,冇法遏止的疼痛再次襲來,一時隻呆呆站著,不能挪動半步。自從久羅山下來,或許是偶然,或許是成心,她未曾與大哥、四哥伶仃相處過,亦未曾說過一句私話,相互都心照不宣的避開那件事。

可纔回身,便見數丈外營帳前豐極悄但是立,明顯方纔一幕儘收眼中,可他悄悄的站著,暮色裡如畫上一抹孤寂薄弱的影子。

那十夫長目光不敢與她相對,隻垂著頭嚅嚅道:“部屬……部屬隻是有些獵奇……”

一陣大風自營前刮過,吹得帳門嘟嘟作響,半空上遠去的風聲嗚嗚著,彷彿人的泣鳴之聲。

“是。”

“多謝娘娘。”蒲莘起家。

北璿璣目光掃一眼她懷中的梅花,口中卻道:“傳聞梁妃娘娘得了風寒,可有好些了?”

風獨影鳳目冷冷掃一眼那人,看其模樣可知是一名十夫長,“答覆本將!”

“梁妃娘娘病好了就好。”北璿璣笑了笑,“這梅花倒讓梁妃娘娘操心了,轉頭替本宮感謝你家娘娘。”然後轉頭叮嚀一旁服侍著的宮女,“你去取個花瓶來養著。”又對一旁侍侯著的內侍道,“你去為蒲莘女人倒杯茶來。”

豐極一邊提筆寫信,一邊問:“本日收到的三哥的信陛下看了後可有說甚麼?”

“回稟娘娘,喝過太醫幾副藥後梁妃娘孃的風寒已大有轉機,本日梁大人入宮探病,娘娘已可下地與大人敘話了。”蒲莘答道,接著又道“本日梁妃娘娘見宮中的‘玉蝶梅’開了幾枝,便叫奴婢折了送給各宮的娘娘同賞。”說著她自懷中取出一枝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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