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能揎拳頭擼袖子對於自家兄弟,也能對著其他兄弟的師父們高雅地罵臟話,但這兩套對蕭煜行不通,他比他能打,比他能罵,比他更不要臉,說話比他更一針見血。太子因而沉默了。
終究有一名彆不住勁兒的站出來發言了,那是捱揍的皇三子的師父,豐年紀了,鬚髮皆白,老早從朝堂上退了下去,冇何如又被天子召了返來,做一個看屁孩兒的不利師父。不利師父考慮再三,提及了自家徒兒的不利,彆的那幾位也從速跟過來湊不利,皇子們一個個都成了不利催的,不利催的還帶小不幸的,天子聽了就笑,笑笑說,“這麼說來,都是太子一人的錯?”
師父們見到禍水已然旁引,一口氣鬆了,屁股都安安穩穩靠回椅靠上,還很有得色。一向不發一言的蕭將軍還是不發一言,讓老東西們闡揚。天子見了單是笑笑,說過幾句安撫的話,把人都放回家了。
天子堂兄對這位將軍王堂弟有種莫名的護短,彷彿隻要他彆鬨出圈,甚麼都能讓著他、由著他。連太子伴讀的人選也是,太子都十幾了,會冇有伴讀?非得在這時候處心積慮地另弄一名出去插隊,是如何個意義?!
天子冇多問,他曉得這件事對自家阿誰倔驢似的兒子冇壞處。既是冇壞處,那便隨他去。
“朕這位太子……讓卿操心了。”
他倒是走得蕭灑,小太子被他壓了氣勢,甩了軟巴掌,內心又淒惶又惴惴,不知這個掛名的師父到底要想甚麼彆的體例來治他。
當天日午,東宮內,半大孩子和半垂白叟對坐,將軍王眉眼肅殺,還未開口,殺氣已經滿出來了。丘八頭子不會哄孩子,隻懂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句廢話冇有,單刀直入,“殿下,臣大膽叨教,您是否真想舍掉太子這個位子,成為一個閒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