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雲子姝冇甚麼神采地看著她,想到曾經跟吳家和雲宸母子上演的一幕幕,聲音冷酷:“朕記得本身並未找你們的費事。”
……
想到三年前她還是大雍最不得寵的公主,嫁人以後又休夫,名節儘毀,鬨得禦史紛繁彈劾,各大世家避而遠之。
六月殿試,雲子姝和司滄主持。
“吳家以往跟朕的恩仇,朕冇空與他們一一清理,隻要他們一家今後循分守己,活著起碼不是題目。”雲子姝淡笑,“想獲得重用大略是不太能夠了,畢竟吳家操行朕是早早就看在了眼裡,即使學問多好,也冇法抵消品德不可帶來的弊端。”
不出所料,安家庶子安離仍然是第一名,放榜那日,他再一次成為大街冷巷爭相讚美的才子,曾經被欺辱、被打壓、冷靜無聞的安離,一朝光芒綻放,世人皆知。
“雲宸能不能復甦過來,要看太醫的診斷和今後的造化,你的位份是太上皇降的,朕不會給你晉升上來。”雲子姝語氣冷酷,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至於雲子柔,太上皇跟南齊談妥了聯婚,但南齊使臣歸去以後,至今未曾派人過來迎娶,如果他們聯婚誠意不敷,朕能夠在本年年底給雲子柔指一門合適的婚事。”
聽天由命吧。
該認錯已經認了,該求的也求了,接下來運氣如何,已不是她能掌控。
吳昭容神采慘白,怔怔看著她。
鳳帝元年四月,春闈放榜。
隻是現在吳氏一族統統人的運氣都把握在雲子姝手裡,她說甚麼就是甚麼,旁人焉敢辯論?
不過吳昭容的到來倒是讓雲子姝想起來另有一件事冇做。
此次春闈結束,吳玉驍不但被人拿來和安離相提並論,還在學問上被壓一頭,大抵隻要他本身明白內心是甚麼樣的滋味。
隻是有安離這個會元在前,吳家嫡孫的光芒不免遭到一點袒護,再加上吳家這兩年權勢一年不如一年,沉寂了近三年的吳玉驍活著家公子中越來越冇有存在感。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吳昭容一出去就跪下了,恭恭敬敬惶恐不安地施禮:“拜見女皇陛下,妾……妾以往多有衝犯,還求陛下寬恕,妾……妾隻求陛下,放過雲宸,放過子柔,放過吳家……”
“是。”
雲子姝明顯已經和親到了東幽,如何就返來成了女皇?
鳳帝元年蒲月初八,刑部查出刺殺前太子雲宸的幕後主使乃是齊王雲暉和魏丞相。
隻是擔憂也無濟於事,路還是要往前走,該來的總會來,擔憂又有甚麼用?
“吳昭容。”雲子姝打斷了她的話,“你不必如此。”
女帝在朝的朝代,由此正式開端。
“楊喜。”雲子姝號令,“傳刑部尚書。”
從雲子姝作做儲公主到她即位,吳家氛圍一向壓抑,吳玉驍一度乃至想放棄科考,因為他擔憂遭到雲子姝的打壓。
此次殿試,雲子姝提拔了一多量新貴學子入朝,朝中氣象煥然一新。
“歸去吧。”雲子姝不肯與她多說甚麼,也冇甚麼可說的,“今後冇甚麼事就安放心心待在後宮,彆出來了。”
一時之間,魏家餘黨瑟瑟顫栗。
吳昭容像是冇聽到雲子姝的話似的:“妾就雲宸一個兒子,隻望他安然無事,妾想讓子柔留在妾的身邊,陛下,妾知錯了,以往都是妾笨拙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
魏丞相一家被貶為庶人,遷出帝都,子孫七世不得入朝為官,不得插手科舉測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