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尾,雲子姝待在禦書房裡批閱奏摺,楊喜謹慎翼翼地稟報:“陛下,吳昭容求見。”
雲子姝冇甚麼神采地看著她,想到曾經跟吳家和雲宸母子上演的一幕幕,聲音冷酷:“朕記得本身並未找你們的費事。”
隻是現在吳氏一族統統人的運氣都把握在雲子姝手裡,她說甚麼就是甚麼,旁人焉敢辯論?
“楊喜。”雲子姝號令,“傳刑部尚書。”
從雲子姝作做儲公主到她即位,吳家氛圍一向壓抑,吳玉驍一度乃至想放棄科考,因為他擔憂遭到雲子姝的打壓。
隻是有安離這個會元在前,吳家嫡孫的光芒不免遭到一點袒護,再加上吳家這兩年權勢一年不如一年,沉寂了近三年的吳玉驍活著家公子中越來越冇有存在感。
“歸去吧。”雲子姝不肯與她多說甚麼,也冇甚麼可說的,“今後冇甚麼事就安放心心待在後宮,彆出來了。”
魏丞相一家被貶為庶人,遷出帝都,子孫七世不得入朝為官,不得插手科舉測驗。
該認錯已經認了,該求的也求了,接下來運氣如何,已不是她能掌控。
“是。”
此次殿試,雲子姝提拔了一多量新貴學子入朝,朝中氣象煥然一新。
她如此直言不諱,讓吳昭容一時無話可說,但是她內心倒是不平氣的,品德不可?
“祖父。”吳玉驍神采極其丟臉,聲音更是晦澀,“吳家是不是快完了?雲子姝她……她如何就成了女皇?”
朝中一向有著“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法,新科一甲三名入了翰林院曆練,就代表著今後有很大的機遇獲得天子重用——當然,今後究竟能不能獲得重用,還得看小我的才氣和操行。
當時吳貴妃風頭最盛,兒子是太子,吳家風景鮮赫,底子不把雲子姝放在眼裡,靜儀還到處跟雲子姝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