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灝.......”“灝.......”呼喊一聲比一聲短促,她像一條蛇一樣纏住他的脖子,工緻地撬開他緊閉的牙關。他驀地伸手扣住她的後腦,那丁香舌卻像又一尾矯捷的鰍魚溜脫了出去,潤著他的下巴,一點一點地濡著他的喉結。
入艙前先由宮娥搜身,確保冇有私藏利器後,曹禺方領著她施施然步入艙內。艙內是一間間寬廣的殿室,殿室內燈炬光輝,淡淡的龍涎香氣氤氳浮動,統統陳列都是仿著行宮裡的,穿過數重簾櫳,曹禺領著她來到了一處寢殿,小宮娥過來叮叮軟語,曹禺牽引她至床前,為她翻開綃帳,伸手向一邊指了指:“陛下現在正在鄰殿披覽奏章,讓小娘子先去裡頭候他......”
她決然起家,吃緊向外奔去。
“不要去.......”
閃電一道道地劃過夜空,映在江中。輕舟遠去,江水澹澹吞吐低吼,那艙篷透出的燈火也垂垂黯成一點星芒。
“媱媱......”
“翠茵呢?”長公主又問。
艙門處她又駐腳,跨出去就不會再返來了吧,或許是最後一次相見。一轉頭,卻見屏風處不見了人影,那人蒲伏在地,正狼狽地朝她匍匐.......
“本宮曉得了。”長公主說罷見她仍不退下,又問:“另有甚麼事?”
“玉鸞真是越來越短長了,竟讓一貫警戒的右相大人防不堪防.......”翠茵拍著掌,從飾窗的帷幔後現身,望著她敬佩地笑。
怕長公主發怒,她戰戰兢兢地,遲疑著不知如何稟告。
“灝.......”她說,“我還是風俗像疇前那樣叫你先生......”說罷頭也不回地掀簾出了艙。
“不要.......”
“媱媱.......”
腰間一鬆,啪得一聲,玉帶已經被拋入池中,浮沉了幾下,降至池底。麵前那可兒兒的笑容愈發嬌媚。“灝.......”抬起了纖纖玉手,要來探他潔白的中衣。
父王死的時候,他還冇有出世,母妃的命拿來換了他的命;他出世的時候就不會哭泣,那些逃亡的光陰,即便重傷,幾度盤桓於鬼門關外,也冇有流過一滴淚。男兒是流血流汗不墮淚的.......但是,如果讓他親眼目睹父王母妃在那場腥風血雨裡死去,他還是會墮淚的,因為那是他的嫡親,是他最在乎的人.......
不,長公主給她的那種無色有趣的迷藥,她塗的很厚很厚,厚得一經唇舌觸碰,就會感染很多,立即叫人眩暈昏倒。方纔沐浴的時候,肩呷以上的全都冇有洗去。
她伸了一隻手過來,悄悄戳了下他的肩,那人竟搖搖擺晃地往屏風上栽去,屏風搖搖欲墜,他的神采極其痛苦,一雙顫抖的手卻抓不住屏風,隻能順著它一點一點地往下溜去......
婢娥答覆:“高婉侍已經疇昔了。”
嗒——水滴的聲音突破了艙內的喧鬨......
他靠坐在兩扇屏風相折之處,額角盜汗密佈,慘白的唇瑟瑟翕動:“媱媱.......”“媱媱.......”
“是,”她陰沉森地笑著,踮腳去咬他的耳朵,“想讓你現在欲|火焚身......”
——
自她喉中逸出了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可常常引他入勝的時候她恰好又如許遁藏他的吻。他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頸,像一隻野獸,發瘋地撕咬著,似要咬斷了飲血.......忍著痛苦,她還是笑著,一向在斷斷續續地喚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