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落在有些人頭上就不飛,今後,你不高興的時候就喚來它說話吧。”他又說:“如果明日有公孫戾在,就不要引蝶了,畢竟你明日入宮,不是去吸引帝王的。”
“因為它是我養的。”他笑若南風。
待那婉轉舒緩的伴奏遞相升起,茜紅色的水袖方被悄悄甩出。舞得極柔極緩,水袖盈風,似含了情般自如曳動,她的舞步亦跟著潺潺流水般的絲竹聲邐迤翩躚。曲聲低徊,那身姿亦娉婷,飄然轉旋迴雪輕;曲聲驀地一轉,那袖帶便帶起一股勁流,嫣然縱送遊龍驚.......
聽得貳肉痛顧恤。拇指摩挲在她精美的耳珠,低下頭,在她顫抖的眼睫落下一個綿長的深吻。
離了臂彎,她微微昂起下巴瞻仰著他,下顎刀削斧斫出的剛毅表麵、血紅的眼底、嘴角不羈的謔笑,儼如對崢嶸過往的冷嘲熱諷。
“哥哥?”一雙蘊有珠玉之光的眸子,流轉流轉著卻涸成一片黯然,初見時他也不過是個十七歲的未及冠的少年,她啟開紅唇,夢話般輕聲呢喃:“那你當時纔多大的年紀呢?”
趙霸道:“五嫂也太能折騰了,將近分娩了還要往孃家跑。”
身後的腳步聲窸窸窣窣地迭來,身子猝不及防地往前一突,他渾身僵住,不防那人驀地撲上來將他從身後抱住,柔嫩的小臉悄悄拱著他的背:“先生.......先生.......”她炙熱得像一團火,不斷地用她柔嫩的身材磨蹭著他。
“你養的就不飛麼?”
......細金飾軟的流沙像一片無邊無邊的池沼,一腳下去捅得很深很深,深一腳淺一腳地一起疾走,一昂首,竟又是連綴亙靜似曾瞭解的沙丘,永久也找不到前程。西北凜冽的風如刀片,鋒利地戳在臉上,霍霍貫入淌血的傷口.......凶悍的狼群眼泛綠光,伸開獠牙森森圍了上來,扯破著腿肉,流沙上拖行,血跡很快被埋葬在活動的沙丘之下.......
“為甚麼要走,先生不喜好媱媱麼?”她纖細的胳膊將他的腰部圈得愈緊,涓涓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衿,“是不是走了就不會再返來了?”
“給你。”
“本宮說過,會成全你們的......現在是戌時,再不掌控可就天瞭然,*苦短......”窗外的人說罷便飄忽而過,消逝在廊道儘處了.......
入得帳來,青絲散落鋪枕,綃帳絳紅,皓體如雪,清楚二色,嬌媚得令人目炫,緊促的呼吸幾近交叉在了一處。
雙目不由漫然,掃蕩的浪濤裡,彷彿有一個衝鋒陷陣、心血俱下的少年郎,早已褪去了同齡少年的稚氣,眼裡鼓張著渴生的戾氣,仗劍執戟在浴血突圍.......胡想的思潮退去,她唯有伸臂將他緊緊抱住,以安撫他無言的沉默。
月光如水,光彩流轉,綃紗逸動,雖十丈軟紅,但為情故,良宵莫負.......
“毒?”
“呃......”一聲輕呼,她已經被他攔腰扛在了肩頭.......
身下的少女難以按捺地委宛嚶嚀,扭動起家子胡亂顫抖,他身下的欲源已如刀戟般昂揚而起,不循分地抵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衣衫輕巧地滑落,層層堆積在腳踝處,身上隻餘一件貼體薄紗的抹胸長裙,月光籠著她赤|裸的香肩,青鸞展翅欲飛,抹胸下的玉圓跟著她短促的呼吸起起伏伏,繡著淡緋色的藕花錦袴,冰肌玉骨若隱若現,暴露的十個烏黑的腳指頭不住縮動,她攥著簾櫳,擺著柔嫩的腰肢,淚如斷了線的珠玉,嗓音沙啞地向他收回一聲聲如饑似渴的呼喊和寒微竭誠的祈求:“先生.......先生.......彆走.......彆走......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