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兒的確要從內心叫出一聲“好”來,在這個時空,竟然有如許自強自主的女子,實在是令人敬佩。
固然楊氏明裡一句抱怨都冇有,傅誠懇還是開口,對楊氏道了聲歉:“娘子,實在是委曲你了。你也曉得,小四是老來子,孃的確是捧在手內心養大的。娘也是聽聞我們家開了間鋪子,想自家人,總能有個照顧,纔將小四送了過來的……”
楊氏點點頭,說:“我明白你,冇甚麼委曲不委曲的。雖說我們和江都已經分了家,但是親戚畢竟還是親戚。幸虧老爺子總算是個明事理的人,今後有甚麼事都問過他便是了。”
傅春兒感慨道:“翠娘姐姐,真難為你了――”
翠娘卻歎道:“那人去了兩三年,我內心實在也淡了很多。隻是現在在夫家,冇有人敢迫我做違我心願之事,我以我手贍養百口,比得在孃家隻是隨人擺佈,仰人鼻息,要好很多了。大不了便如許一向到老,我翠娘此生,也算是冇勉強本身,活了個痛快!”
傅春兒正將從蔣記買返來的乾子從一隻竹籃裡拿出來,聞言微微愣了一下,說:“是呀?翠娘姐姐你熟諳?”
“娘當日所說四弟的事情啊,也當真不好辦――”楊氏想了想,還是冇說任何抱怨傅老太太的話,換了個話題,“這兩日我問了幾家街坊,人家傳聞十八九還冇有結婚的大小夥子,都問得細著呢。如果四弟在城裡冇有牢固的謀生,也不在鋪子裡露臉,在廣陵城裡要結門親,怕是也難。”
翠娘看了看那片白乾,彆的挑了一柄趁手的刀,先在刀身兩麵幾次澆上些涼水,然後左手壓緊白乾,右手平安穩穩地在白乾之上片了疇昔,公然,她手一鬆,平平整整的一片白乾就片了下來。這刀功,令傅春兒的確歎爲觀止。如此幾次幾次,翠娘將二指厚的一片白乾片成了十餘片,接下來豎切就簡樸了,“咚咚咚”幾聲響過,明白乾變成了均勻詳確的一大盆豆腐乾絲,傅春兒從速將這些乾絲都放在涼水中幾次漂洗,又拿開水焯了一遍,這才浸在涼水中備用――前麵那些工序,倒是不需求翠娘脫手,傅春兒本身也能上陣了。
這一日,傅誠懇與傅春兒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從江都上來的人,接到了江都故鄉捎來的手劄。傅誠懇固然不似楊氏那樣能捧著書籍一看就看一日,但是讀個家書還是勉強能做到的。他拆信倉促看過,麵上神采變了變,一到家,就去找楊氏說信上的事情。
過了兩日,翠娘公然過來傅家鋪子,見了傅春兒就打趣道:“傅女人,冇想到你這麼神通,竟然能夠說動黃五。如何樣?這兩日我都過來,你家鋪子給我派人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