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緩緩的展開了雙眼,靈透的瞳眸中儘是放鬆和安然,他當真的盯著範皓英朗的俊臉,開口問道:“無赦,現在你信我了?”
太上老君與東華帝君彆離坐在石案兩側,各自擎了酒杯當真的品著。
範皓眨了眨眼,又湊上去拉住謝逸的小胳膊,耐煩的解釋道:“你就叫必安啊,這名字是師父給你取的,師父說,酬謝神明則必安,就和我一樣,我本來叫範皓,師父說違法之人則無赦,以是命我改了無赦啊。”
東華帝君小酌了一口,慢條斯理的勸道:“老君不必擔憂,既是猜到本尊已撐過了千萬年,也該明白本尊不會等閒消逝的。”
範皓擁戴道:“不好!閻羅王他們應當早就到了!”
大赤天,太清瑤池。
“如何?老君是怕本尊喝醉了撒酒瘋?”東華帝君開朗的笑問道:“老君是想診斷診斷,本尊是否有撒酒瘋的症狀?”
東華帝君笑著搖了點頭不再言語,暢懷的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一旁奉侍的如星緊忙為他滿上,東華帝君喝的歡暢,舉起酒杯又要灌飲,卻俄然被太上老君攥住了手腕。
東華帝君望著太上老君一臉的呆怔模樣,微淺笑道:“好了,能夠放本尊走了麼?”
東華帝君身形一滯,愣在了當場。
相擁著溫存了半晌,謝逸俄然從範皓的度量中擺脫出來,警悟的問道:
範皓還是保持著姿式未動,隻是輕聲的問了一句:“必安,你做夢了?”
一聲略帶嘶啞的呼喊,將墮入到回想中的範皓刹時喚醒,範皓愣了愣,忙轉過甚來望向謝逸。
東華帝君聞言,臉上的笑意垂垂的斂去了三分,一雙狹長的眼眸獵奇的望向太上老君,道:“不愧是三清天尊,隻是摸了本尊一把,就探知了本尊的秘聞?”
誰管他天荒與地老,但憑那滄海化桑田,這一對吵嘴的夙緣續接,再一次許下了永不分離的誓詞。
說完,折身便要分開。
謝逸還閉合著眼眸,長翹的羽睫抖了抖,似是從夢中收回的呼喊。
“帝君……還是少喝的好!”
“咳咳咳……”東華帝君被嗆兩口,禁不住笑道:“你這老頭兒,真是越來越頑童脾氣了,若論年紀,本尊豈不成了這六界中最老的?”
謝逸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像聽故事一樣聽的入了迷,禁不住獵奇的問道:“是被石頭砸死的嗎?”
東華帝君撫了撫額頭,輕歎一聲,笑道:“老君啊,本尊還不至胡塗到這般地步,至於那一魂一魄究竟去了那裡,本尊是真的不曉得。”
“真的呢,歸正你也冇有家了,不如我們一起跟著師父修仙吧?將來,我們一起做神仙,好不好?”
謝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懵懂的點了點頭,回道:“好吧,我喜好做神仙,將來我也要像師父一樣施術救人!”
“必安,不要哭了,被師父發明瞭,會活力的。”軟胖胖的小手一邊幫謝逸悄悄擦著眼淚,一邊安撫道。
東華帝君輕嘲一句,隨便又飲下了一大口。
“無赦,不對!這裡為何這般溫馨?”
一方不大卻通透的墨玉石案上,擺放著一隻三足金質酒樽,盛著方纔溫好的美酒玉露。
太上老君俄然白了神采,眼角斜了斜,表示如星走開後,憂心忡忡的盯著一臉風騷模樣的東華帝君,卻不言語。
……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