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這麼巧的事情?你把蘇從修和葉季辰都給朕招來,朕要問問清楚。”
隻不過現在還是寒冬之節,滿園蕭瑟,又搬了些四時常青的植被來添補。
“你想把儀軒嫁給從修?”天子安靜地問道。
邢媽媽感覺奇特,剛想說話,寧溪卻按住她。
蘇菀固然嫁給了東宮太子,名義上蘇家與太子一黨綁在了一起。但是蘇行知倒是個狷介文人,慎重矜持,不愛搞黨爭。趙儀軒如果嫁給蘇從修,委曲是稍稍有點委曲了,但又何嘗不是一條前程。或者性子跟著蘇從修還能改一改。
“朕剛好也有事情要問他,傳聞他在這兒就過來了。太子也在。”真宗天子的口氣非常平平,眼神掃過蘇從修和趙儀軒的時候,微微停了下。蘇從修穿戴一身檀色的襴衫,頭髮束得平整,渾身厚重的書卷氣。趙儀軒打扮雖富麗繁華,眉眼之間鋒利倒是收了些,看著也安穩多了。
趙皇後上前笑道:“皇上今個兒如何有空過來?臣妾正跟蘇大人談起銀扇郡主的事情。”
“二十多年了,你如何一點長進都冇有!”真宗天子俄然把手中的湯碗狠狠擲在地上,收回“啪”的一聲脆響。趙皇後嚇了一跳,倉猝跪在地上:“臣妾惶恐,臣妾不曉得做錯了甚麼……”
“皇後找他做甚麼?”真宗天子皺了皺眉頭。
“是為了……儀軒公主的婚事。”童玉說到前麵,聲音就小了。模糊記得當年勇冠侯府被皇後招到宮中,也是為著儀軒公主的婚事。這公主的婚事如何就這般不順呢?
“如有證據,朕會跟你廢話這麼多?”真宗天子抬開端長長地歎了口氣,“趙笙,要曉得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為後代積點德,好自為之吧。”說完,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童玉躊躇了一下,真宗天子問道:“如何了?”
蘇從修候在延和殿裡候著,掌茶的宮女想必是第一天當差,上茶的時候,不謹慎將茶潑了點到蘇從修的身上。蘇從修趕緊站起來,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舉著汗巾說:“對不起,蘇大人,奴婢不是用心的。”
“大夏季的,那裡有酸梅湯喝?”林勳坐在床邊,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是不是受涼了,以是纔沒胃口?”
真宗天子放開她,她伏在地上說:“皇上如有證據,立即廢了臣妾,臣妾也毫無牢騷。若您冇有證據這麼冤枉臣妾,還要廢臣妾,臣妾不平啊!滿朝文武也不會服的。”
蘇從修從不曉得禦前服侍的人也會這麼毛躁,本來有些不悅,但看那宮女年紀還小,便道:“下去吧。”本身拿了汗巾,卻發明汗巾裡頭彷彿夾著甚麼東西。他不動聲色地擦著身上的襴衫,將紙條收進袖子裡,剛好真宗天子出去了。
立即有下人跑出去。邢媽媽看綺羅如許,內心稀有,拉著寧溪到中間喜道:“看夫人的症狀,彷彿是有了。”
“去,不知羞!”
可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嘴說甚麼,隻把皇後扶到榻上,命人打水給她擦臉,又叫人清算殿上的狼籍。
寧溪一驚,問道:“到底是如何回事?”
“葉大人倒是不難,不過蘇大人這會兒正在皇後的坤和宮呢。恐怕皇後孃娘正在問話。”
說話間,林勳已經將綺羅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關上門問道:“何事鼓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