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六見空空大盆子,對勁地笑道:“明天就燉了這一鍋,全拿出來了。各位將軍到來,我如何敢藏私。”
侯雲策看了看韓倫臉上的青腫處,當真地說道:“真是佩服團練使,明天聯軍就要北上,你明天還在真刀真槍地練習。”
“我曾是陛下的侍衛,客歲才調到殿前司禁軍。”在高平之戰時,黑雕軍曾長久地成為林榮親衛軍,侯雲策常常跟在林榮身邊。是以,白霜武熟諳侯雲策。
在涇州衙門後院裡,廚師黃老六忙得夠嗆,眾位節度使吃完晚餐走了不久,又來了一群龍精虎猛的將校。廚師黃老六不到三十歲,習得一手好廚藝,在大梁酒樓很有些名譽,是趙娘子特地為郎君遴選的。一起上,他都和黑雕軍親衛廝混在一起,對黑雕軍將校的英勇故事極其神馳,傳聞來人滿是黑雕軍將領,頓時來了興趣。
眾將半信半疑地連肉帶湯地舉起碗,很快,就是一片呼呼的喝湯吃肉聲音。杜剛吃了兩碗了,這第三碗吃進嘴,滋味還是那麼的鮮美。
小妾抓著韓倫的手,說:“我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你看,這背被打得這麼慘,明天還要去騎馬行軍,這個招討使真是鐵石心腸。”
杜剛親熱地拍著黃老六肩膀道:“黃老六,我在路上教了你一招刀法,也算是你的徒弟,你給我偷偷留上一碗,用小瓦罐裝好,我明天再喝。”
行完刑,侯雲策看著一臉涕淚的韓倫親熱道:“副都批示使好好療養一晚,上些傷藥,明天就會冇事。明天雄師北上,你要把那位小妾安排好。將軍兵戈帶妻妾,大林朝還冇有如此先例。在聯軍中更不能充許,你好自為之。”
聞聽此語,白霜武愣了一下。他正在和侯雲策套近乎,冇有想到侯雲策變臉速率極快,底子冇有過渡。他見慣世麵,也不驚駭,不卑不亢地拱手道:“下官不知何罪?請節度使指導。”
韓倫底子冇有想到侯雲策會說出這一番話,目瞪口呆地看著侯雲策。白霜武二話不說,利索地把殿前司禮服脫了下來,暴露一身肌肉,大聲道:“下官情願接管懲罰。”
涇州節度副使吉青陽比侯雲策要早一些趕到白府。他騎著戰馬,攔在兩邊中間,強行把慶州軍軍士和殿前司軍士分開開。吉青陽烏青著臉大聲道:“鄙人是涇州節度副使吉青職,奉招討使之命保持治安,你們若再要打鬥,彆怪我不給麵子。”
那名小妾最體味韓倫逗貓惹狗地得性,北上靈州,說不定又帶一個小妾返來,舊人不如新是當小妾必知知識。她極故意計,咯咯笑道:“把我撓得好癢,手彆往上麵去,啊,受了傷還不誠懇。”
白霜武是楊光義部下軍官,駐紮在陳州。大哥白霜勇是侍衛軍龍捷右廂都批示使,獨掌一軍,領軍在毫州和南唐軍對峙。白重讚戰死的動靜傳到大梁以後,林榮考慮光臨陣換將是軍中大豈,就下旨讓官職較低地白霜武到涇州辦理父親的喪事,白霜勇則持續領軍鎮守毫州。
“按大林軍法,以下淩上,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