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徐明遠點了點頭道。

台上之人皆是器宇不凡之輩，非論錦衣、冬衣，自有其精氣神，一人獨坐一蒲團，或正襟端坐，或悠然得意。

李牧頓了頓，指了指台上那排和台下那幾排人。壓了壓聲音持續道：“如果在這辯論上嶄露頭角，被那些人看上了，就算到時候隻是得了個同進士的出身，一樣能順風順水的往上爬。”

徐明遠點了點頭，李牧天然是不會騙他的，不管可否在這場華夷之辨上一鳴驚人，上了台總歸是有些好處的。

聽那些人的話，這國字臉青年應當是太學院的門生，名叫百裡瑜，是這一屆太學院的榜首，白墨樓獨挑太學院的時候剛巧不在長安。

天下才俊共聚長安，本日半數入了國子監，都擠到了這言台之下。

徐明遠剛想說話，就在這時，人群分開一條道，一個穿戴灰紅色長衫的儒雅青年走上前來，看到徐明遠等人微微一愣，笑著走上前來，略一拱手道：“李兄、徐兄，冇想到本日又見麵了。”

“小徐。你是真不曉得，還是假不曉得啊。”李牧以手撫額，有些無語道：“如果光找白墨樓，我隨便探聽一下就曉得白家在長安的府邸在哪了。這三年一期的辯論可不是每天有的，你可彆覺得奪了狀元就能遭到重用了，如果朝中冇有大臣賞識，無人保舉，宦途一樣艱钜。”

徐明遠目光在台上一掃，已是看到了獨坐在西北角的白墨樓，一襲白衣勝雪，氣定神寧，端坐而不顯拘束，神采冷若青霜，和他們剛幸虧對角之上。

“他上，我可不上。”李牧拍了拍徐明遠的肩膀笑道。

“聽聞白墨樓連挑六大書院，本日來湊湊熱烈罷了，你們二人可要下台？”方亭延笑著搖了點頭道。

“我傳聞白墨樓也是蜀州的，你們二人可熟諳？”方亭延笑著問道。

白墨樓獨挑六大書院。如果能夠在這裡賽過他，豈不是讓他之前的統統作為變成本身的烘托。

方亭延有著長安四大才子之名，天然是有很多人能認出來他，見他和徐明遠等三人搭話，也是紛繁猜想起三人的身份來。

蜀州之名，本日就讓他們倆來打響吧。(未完待續。)

至於其他的人，除了國子監六大書院的青年才俊，剩下的根基上是各道各大書院中的佼佼者，皆是名聲在外之輩。

在他身邊坐著個穿戴青色國子監院服的國字臉青年，腦袋有些大，身材有些肥胖，臉上神采有些莊嚴，輕聲和寧安誌說著話，不時看向白墨樓。

台上的人不曉得徐明遠的身份，台下另一邊聚在一起的幾個錦衣青年，看著坐在台上的徐明遠，皆是麵色一變。

易也是墊腳看了一眼，微微點頭道：“看起來比其彆人倒是紮眼些，就是看著有些傲。”

方亭延不必多說，在坐的國子監諸生都能認出來，而方亭延亦是以淺笑回敬世人。

石台在四個角都有石階，徐明遠和方亭延前後下台，坐在了最後兩個蒲團上，也是引發了很多人的側目，台上的很多人亦是向這邊看來。

“長安四大才子來了兩個，看來本年的辯論格外熱烈呢。”李牧亦是笑著說道。

徐明遠見白墨樓看過來，也是笑著點了點頭。

“怕甚麼。有我給你撐著呢，誰敢上前吐你唾沫星子，我就敢打到他哭爹喊娘。”李牧伸了伸巨大的拳頭，又是指著他們麵前的台上僅剩的兩個蒲團道：“連白墨樓如許油鹽不進的人物都能把你當朋友，並且另有我這麼個兄弟，這裡誰敢不把你當小我物，你就從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