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殿下,請自重_第四章 被處火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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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憑子貴向來都不是句打趣,雲輓歌內心輕歎一聲,端倪間已漫開三分笑意,推拒:“母親既說父親會燒死我,那女兒也不得不從。”

“快燒死她!”

緊跟雲輓歌進屋的兩個小丫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守門的幾個媽媽抓住扔到了雲輓歌跟前。

容媽媽隻當這位鄉間長大的大蜜斯已被氣勢所攝,笑著扶了她一把,剛要開口,隻聽雲輓歌笑道:“相府可真繁華……”

雲輓歌溫溫輕柔地接著道:“瞧著竟比皇宮都麗堂皇,見著隻覺有如皇威,叫人佩服。”

雲輓歌昂首看去,樓氏已暖和地鼓掌道:“來,給母親瞧瞧你這臉……這臉,得了天花?”

她話音一落,人群裡跳出的兩個媽媽就一把擰住了雲輓歌的肩,押著她就往外走。

容媽媽高舉火燭,厲聲道:“老爺叮嚀,大蜜斯偶染天花,為防瘟疫傳開,按大楚律當燒死。可夫民氣慈,隻勸得將大蜜斯您送去山莊養著,等病好了再回京。”

雲輓歌記得宿世從未見過這兩人,瞧著模樣平常,舉止粗糲,想必她們隻是樓姨娘隨便挑來的丫環。

雲輓歌一下子就想到了其中關竅,拿出剩下的豆痂粉敷在臉上,等膿水濕了灰粉,這才排闥而出。

來者不善。

容媽媽的笑猛地僵在嘴邊,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隻瞧見雲輓歌已走在前麵,跟著管家一起進了金玉院。

唇紅臉白的高大女人吃了一驚,猛地後退了一步,盯著小小的雲輓歌,眸子子都不會轉了。

羊腸小道上停的馬車是村中從未有過的華麗車駕,因而上輩子的雲輓歌千恩萬謝,卻不知京中權貴早就對她這個鄉間人嗤之以鼻。

樓前三字,長安院,隸書清秀有力,那塊門匾已經被風雨吹打地淡了色彩,雲輓歌卻想起從未見過的親孃。

樓氏心頭一緊,那日聽得雲輓歌未死還不覺得意,本日見她氣度不似窮鄉養出,眉頭緊蹙。

雲輓歌隻垂著眸子,不掙紮地由著兩人架著她走出了相府,在眾目睽睽下被拉過大街冷巷,刹時被很多百姓圍住了。

遠處飛簷琉璃磚瓦閃爍富麗,朱門城牆高高豎起,來往車輛低調謹慎,雲輓歌眼眸暗了一瞬,掩住了沉思。

半晌,容媽媽收斂了眼中深意,深深彎下腰,恭敬隧道:“奴婢容媽媽,夙來在樓姨娘身邊服侍。此番來此,是夫人求得相爺請您回京,請您清算好便上馬車。”

容媽媽渾身一顫,雲輓歌隻當不覺,抬步緊跟她穿過兩重假山,才走進了桃花殷紅的小樓。

她必須走進那處皇宮,一步步踩在尉遲稷心尖上,踩緊這大楚幼年盛名的三皇子的路。

雲輓歌曉得,她孃親那一輩子活下去的盼頭就隻要她雲輓歌一人。輓歌哀歌都是孃親心中最深沉的痛,從她自嫁給雲瑾之起,就已經被磨光了她的朝氣。

連平常官員府中的庶出後代,都不肯做如許連四匹馬毛色都分歧的馬車。雲輓歌一點點勾起溫婉的笑,道:“多謝容媽媽。”

兩日以內,容媽媽已將相府表裡統統人事講得通透,字句之間透著難以揣摩的深意,雲輓歌隻是悄悄地回以淺笑,並不開口。

有人驚叫:“燒死她!”

樓氏卻隻是沉吟:“這事還得老爺做主,旁人不得置喙。”

她擺了擺手,容媽媽上前一步,扶起半跪的雲輓歌勸道:“夫人給大蜜斯籌辦的院子早已清算安妥,您先洗去風塵,好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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