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殿下,請自重_第四章 被處火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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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上了車,容媽媽都未提一句馮氏。

來者不善。

樓氏卻隻是沉吟:“這事還得老爺做主,旁人不得置喙。”

雲輓歌昂首看去,樓氏已暖和地鼓掌道:“來,給母親瞧瞧你這臉……這臉,得了天花?”

坐在雲輓歌身側的小丫環抿唇不語,看都不敢看一眼這位傳聞出身不祥的相府嫡女,屏息凝神地往容媽媽看。

連平常官員府中的庶出後代,都不肯做如許連四匹馬毛色都分歧的馬車。雲輓歌一點點勾起溫婉的笑,道:“多謝容媽媽。”

樓氏心頭一緊,那日聽得雲輓歌未死還不覺得意,本日見她氣度不似窮鄉養出,眉頭緊蹙。

兩日以內,容媽媽已將相府表裡統統人事講得通透,字句之間透著難以揣摩的深意,雲輓歌隻是悄悄地回以淺笑,並不開口。

容媽媽渾身一顫,雲輓歌隻當不覺,抬步緊跟她穿過兩重假山,才走進了桃花殷紅的小樓。

雲輓歌看了看樓姨娘細嫩的手,漸漸瞧過她水潤的麵龐,心頭冷寂,卻歪著腦袋,笑得眉眼彎彎:“那父親是要燒死我嗎?”

羊腸小道上停的馬車是村中從未有過的華麗車駕,因而上輩子的雲輓歌千恩萬謝,卻不知京中權貴早就對她這個鄉間人嗤之以鼻。

雲輓歌溫溫輕柔地接著道:“瞧著竟比皇宮都麗堂皇,見著隻覺有如皇威,叫人佩服。”

樓前三字,長安院,隸書清秀有力,那塊門匾已經被風雨吹打地淡了色彩,雲輓歌卻想起從未見過的親孃。

當年秦采薇得蒙聖意,卻不知為何下嫁狀元郎,後鬱鬱寡歡不肯見人,生下雲輓歌後當場就去了。

屋外俄然響起了喧鬨的鬨聲,雲輓歌還冇走遍小樓院落,就瞧見容媽媽帶了人進了長安院。

緊跟雲輓歌進屋的兩個小丫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守門的幾個媽媽抓住扔到了雲輓歌跟前。

容媽媽高舉火燭,厲聲道:“老爺叮嚀,大蜜斯偶染天花,為防瘟疫傳開,按大楚律當燒死。可夫民氣慈,隻勸得將大蜜斯您送去山莊養著,等病好了再回京。”

二夫人扶了扶金玉髮簪,聲音很冷也很沉,她說:“如何說輓歌也是相府出身的端莊主子,請太醫來治也不難。”

雲輓歌垂眸施禮,跟著退下,走到門口瞧見兩個丫環被打得昏迷,已然將死,她悄悄點頭:“戲本裡常道皇宮禮俗森嚴,本日一見,我才知相府纔是全天下最講端方的處所。”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句:“她得了天花,會感染,給大師都染上天花!會害死大夥兒!”

容媽媽挑眉道:“那是……”

雲輓歌的指甲已經掐緊了手心,她死都不會忘了麵前這位容媽媽,樓姨孃的貼身媽媽!

樓氏的金步搖擺得短長,瞧了雲輓歌一會兒,神采猛地變得慘白哀痛,拍著雲輓歌的手說:“先皇幼年染了天花,當時很多宮女也染此病,全數被帶去宮外燒死。這病感染強,如果被旁人曉得,少不得傳進你父親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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