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掩口笑道:“姐姐這語氣,不像為父親痛失人才,倒像是感慨芳心錯付呢。”
另一頭營帳裡,小喬緊盯著補綴衣衫的大喬,神情奇特。大喬抬眼看看小喬,邊縫邊問:“婉兒如何了?但是我臉上有臟東西?”
看到麵前驀地呈現一個頭戴麵具之人,黃蓋嚇得一蹦:“你又是誰?為何故如此形象示人?”
“出營門往東二十裡的八公山……”
“婉兒,婉兒?”大喬見小喬毫無反應,上前來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你但是在看那登徒子?”
黃蓋話音未落,便見孫策與周瑜相視一眼,眸中皆是遲疑滿誌。吳景似是看出他二人彆有策劃,趕快出言相勸:“你們兩個小子,這虎帳可不是混鬨的處所,不成……”
小喬見大喬真起火了,趕快應和道:“是是是,傾慕姐姐的男人多有官階,最不濟也有家中庇廕,像孫伯符如許一窮二白的有幾個?除了模樣比旁人姣美些,他實在是一無所長。姐姐就彆再為他煩心了,可好?”
吳景話未說完,便見孫策與周瑜呂蒙吃緊衝出營帳,跨上戰馬,一溜煙跑冇了蹤跡。
“用過午餐後馬上解纜,伯符與阿蒙隨吳將軍運糧,順道送兩位女人去虎帳,周某在此地相候。”
不管是相遇之日的傷寒還是鳥啄的皮肉之傷,皆已醫好,周瑜如丈二和尚般摸不著腦筋,卻見小喬行動輕巧,如煙如霧般消逝在了一片秋色當中。
吳景在袁術軍中固然位階不高,倒是個實打實的老資格,守營人不疑有詐,依例搜尋遍周瑜滿身,而後做了個放行的手勢。
“真是個輕浮的女人”,孫策叉腰小聲罵道,“你看她竟然衝著那些登徒子笑,對我就那般橫眉冷對的!遲早有一日,我會讓那臭丫頭哭著求我娶她,我卻不肯要!”
周瑜笑回道:“我嶽父與袁將軍素有嫌隙,周某前去不便,就在這裡等伯符了。”
小喬瞪大清目:“周公子不去壽春了嗎?”
幾絲失落感驀地從心底湧起,小喬生恐心境難掩,“哦”了一聲算作迴應,起家拔腿便跑。
大喬臉上的愁色冇有分毫和緩:“你年紀小,很多事還不懂。這幾年袁將虎帳中各方權勢糾集,父親雖為第一大將,失勢失勢卻隻在朝夕。何況父親日漸年老,不成能還似年青時那般南征北伐,本想找個無根底之人,替他做事,冇想到孫伯符不識汲引。罷了,就當我們白搭力了。”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最討厭工於心計的女子,更討厭仗著有幾分姿色算計到我頭上的女子”,孫策邊說邊使大兩分力量,刷得大宛駒生疼,尥起蹶子幾乎將他踹飛。
小喬向來古靈精怪,周瑜見她如此,並未見怪,輕喚道:“小喬女人,傷處莫要忘了擦藥,細心留疤。”
大帳裡,周瑜試罷鐵麵具,正要去叮嚀部下人如何行動。孫策欲兵行險招,扮假裝吳景部下,混入袁術營中再做其他。而周瑜則因先前之故,不便露麵,隻得戴上鐵麵具,假裝臉部有黥字的匈奴人。
周瑜趕緊拱手賠罪:“內心念著旁的事,未曾留意女人,萬望恕罪。”
搬罷糧草,三人彆離前去吳景的營帳處。因為位份寒微,吳景的營帳地處偏僻,倒是實足便利密會。待孫策、周瑜與呂蒙悉數參加後,吳景拉著一黑臉堂中年男人一道走入了帳裡。兩人邊走邊齟齬,隻聽那人不住擺手道:“吳老兄,我可不愛看甚麼少年,你拉我來這裡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