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再如許聊下去就要冇完冇了了,黎紹忙說道:“父皇彆急,要麼兒臣去找其他兄弟聊一聊,讓他們去勸一勸皇兄。”
若換做幾年前,父皇早就該發覺到黎征的彆有用心了,可這些年不順的事情太多,叫父皇也露了怯,學會了自欺欺人。
“三郎,你說這件事到底該如何做纔好?咳咳……”
天子盯著黎紹看了看,俄然問道:“三郎,你……想回到朝堂嗎?”
黎征現在的所作所為底子就不是“不聽話”的事兒,黎征是見父皇總也不給實權,怕父皇還惦記取想要立他為儲的事情,是以才急著拉攏朝臣,一點點奪走父皇手上的權力,好叫父皇再也冇法竄改情意。這事,誰能勸?他何必費這個力量。
“要等我來問?”黎紹挑眉。
黎紹合上了摺子,又問雍寧道:“那你感覺父皇能撐到甚麼時候?”
“查到是皇後的人,冇法斷言黎征是否知情,但皇後與黎征母子一貫密切,我想黎征八成是曉得的。”
天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哼道:“他若真的不想孤負朕,那就該聽朕的話,遵循朕所說的去做,朕是他的父親,待他會比那些陽奉陰違的臣子差嗎?可他如何就是不肯聽話呢?”
“如許安逸,能多陪陪伯毅。”黎紹又垂下了眼。
聞言,天子長歎一聲,道:“他如果能想出甚麼好主張,朕又何必將你召進宮來?並且他現在學會了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他在朕麵前說的話,朕也隻能聽個三分,餘下的七分便都是他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教給他的,與國有利。”
“父皇的病是如何回事?”
黎紹起家,拿起天子半個時候前脫下放在一旁的大氅,轉手罩在了天子身上:“與丁靈國的交際之事,父皇還是問大皇兄吧。”
“是,”黎紹立即站了起來,“那兒臣辭職。”
隻這幾年,征兒就惹出了多少禍事?他是緊跟在征兒的身後也來不及替征兒清算掉統統的爛攤子,眼看著他一手創下的亂世日漸式微,他急啊!
黎國已經大不如前,現在在朝為官也隻能助紂為虐,真是一心為民,就該去官離京,另謀前程。
黎紹撇撇嘴,道:“彆跟我說你的那些實際,我聽著頭疼。”
“是黎征乾的?”
他會偷偷摸摸地進宮還不都是拜父皇所賜?現在黎征不聽話了,父皇就又想起他來了嗎?他不會再回到朝堂的,就算是為了給父皇添堵,重回朝堂所支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太不劃算。
雍寧將匣子放回暗格,再一次在椅子上坐下後才答覆黎紹道:“必必要讓殿下曉得的那些事情,我是必然會知會殿下的,但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首要,對殿下來講卻並非是需求的,殿下若來問了,那就是殿下在做的事情剛好與此相乾,不得不曉得此中詳情,可若殿下冇來問,那這些事情不曉得也罷。”
“是啊,”雍寧長舒一口氣,“以後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就隻等……隻等他們分出個勝負了。”
黎紹點點頭,叮囑道:“千萬要謹慎,如有傷害,就不要去刺探了。這是他們兩個的爭鬥,就讓他們鬥去吧,他們早一日分出勝負,我們就能早一日分開長安。”
“皇兄大抵隻是想證明本身的才氣吧。環繞在皇兄身邊的擺佈都是朝中的大臣,父皇讓青琅多盯著些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