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以後,黎紹先繞去了雍府,偷偷潛入了雍寧的書房。
雍寧的眼神一閃,盯著黎紹看了看,又站了起來,回身翻開身後書廚裡的暗格後,就從內裡取出了一個匣子,將匣子翻開後,雍寧又從匣子裡取出一封黑皮的摺子,回身遞給了黎紹。
這話說完,黎紹便走到桌前拿走了雍寧先前放在桌上的摺子,回到坐位上細細翻看。
黎征現在的所作所為底子就不是“不聽話”的事兒,黎征是見父皇總也不給實權,怕父皇還惦記取想要立他為儲的事情,是以才急著拉攏朝臣,一點點奪走父皇手上的權力,好叫父皇再也冇法竄改情意。這事,誰能勸?他何必費這個力量。
“皇兄也隻是急於求成,因為不想孤負父皇,以是才火急地想要做得出點成績給父皇看。”黎紹走回本身的位置上重新坐下,隨口安撫天子一句。
雍寧依言坐下,很有些擔憂地看著黎紹:“殿下要問甚麼?”
“查到是皇後的人,冇法斷言黎征是否知情,但皇後與黎征母子一貫密切,我想黎征八成是曉得的。”
“皇兄大抵隻是想證明本身的才氣吧。環繞在皇兄身邊的擺佈都是朝中的大臣,父皇讓青琅多盯著些便是了。”
天子怠倦地閉上了眼睛,如何想都想不出本身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聞言,天子長歎一聲,道:“他如果能想出甚麼好主張,朕又何必將你召進宮來?並且他現在學會了拉幫結派、結黨營私,他在朕麵前說的話,朕也隻能聽個三分,餘下的七分便都是他身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教給他的,與國有利。”
雍寧將匣子放回暗格,再一次在椅子上坐下後才答覆黎紹道:“必必要讓殿下曉得的那些事情,我是必然會知會殿下的,但有些事情看起來很首要,對殿下來講卻並非是需求的,殿下若來問了,那就是殿下在做的事情剛好與此相乾,不得不曉得此中詳情,可若殿下冇來問,那這些事情不曉得也罷。”
隻這幾年,征兒就惹出了多少禍事?他是緊跟在征兒的身後也來不及替征兒清算掉統統的爛攤子,眼看著他一手創下的亂世日漸式微,他急啊!
黎紹在心中暗笑。
他會偷偷摸摸地進宮還不都是拜父皇所賜?現在黎征不聽話了,父皇就又想起他來了嗎?他不會再回到朝堂的,就算是為了給父皇添堵,重回朝堂所支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太不劃算。
天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冷哼道:“他若真的不想孤負朕,那就該聽朕的話,遵循朕所說的去做,朕是他的父親,待他會比那些陽奉陰違的臣子差嗎?可他如何就是不肯聽話呢?”
黎紹快步分開禦書房,想了想還是徑直往出宮的方向去了。
黎紹起家,拿起天子半個時候前脫下放在一旁的大氅,轉手罩在了天子身上:“與丁靈國的交際之事,父皇還是問大皇兄吧。”
雍寧想了想,道:“若他們不再增加□□的劑量,按陛下大抵還能支撐一年,若增加了藥量,那就不好說了。我會讓人盯著的。”
“是,”黎紹立即站了起來,“那兒臣辭職。”
黎紹冇急著接下摺子,反倒是盯著雍寧手上的匣子看了看:“你那匣子裡有多少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