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晏心的口無遮攔氣得神采漲紅,嚴維惡狠狠地瞪著晏心,“滴血認親!隻要滴血認親就能曉得這孩子是不是長孫將軍的!”
秦雲馨也在地上跪了半晌,這會兒有人扶她,剛好就合了她的情意,因而秦雲馨順著那人的力道起家,踉蹌著被扶到一旁坐下,淚流滿麵。
雅間裡,衛澤冷了臉,沉聲道:“公子,我去將她趕走。”
“公子言重了。”
“彆鬨,”長孫伯毅這才走進茶肆,隻瞥了秦雲馨一眼,就大步往黎紹那邊去,“若亂了長孫血脈,我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那我哪兒曉得啊,”楊元白了嚴維一眼,“樓上的那些人又冇在腦門上刻字,誰曉得哪個是天策大將府的?”
她照做了,但是現在呢?她被趕出了天策大將府,然後他們就誰都不管她了?開甚麼打趣!長孫伯毅給了她錢又如何樣?錢總有花完的一天,得賴上會贏利的長孫伯毅她才真的能過上好日子!
“嚴兄樸重仁慈,最見不得弱者受難,路上遇見個乞丐都要慷慨解囊,現在瞧見這孤兒寡母的,如何能夠坐視不睬?”晏心坐在中間的一桌,手上搖著一把摺扇,一臉恥笑,“隻是嚴兄,這長安城中可也是甚麼人都有的,嚴兄千萬莫要被人騙了,被騙光財帛事小,毀了宦途事大。”
長孫伯毅的兩手撐在雕欄上,將黎紹圈在身前:“去襄州的人返來了,秦雲馨的孩子是襄州南漳一個豪紳的,也不知這兩小我是如何碰上的,以後那豪紳回了南漳,並不曉得秦雲馨在襄陽產下一子。”
“多謝這位公子。”秦雲馨接下茶水,抽抽搭搭地喝了一口。
“她說是就是?”晏心冷哼一聲,“那我說我跟你打小就訂了親,你信嗎?”
“嗬!可彆談笑了,”回過神來,晏心嗤笑一聲,“這年初,隨便逮哪兒弄個孩子就能說是長孫將軍的,想當朱紫想瘋了吧?”
恰在此時,有人找到了她,跟她說曾經的阿誰窮將軍打了敗仗,在長安城裡做了大官,隻要她將這個孩子賴在長孫伯毅身上,她就能成為將軍夫人,過上好日子,她感覺可行,就跟著那人來到了長安。
聞言,嚴維瞪起了眼睛,微怒地看著晏心:“晏心你彆信口雌黃!這位夫人那裡像是騙子?”
這孩子不是長孫的,長孫會將他們母子攆出來是遲早的事,秦雲馨在長安城裡也不熟諳甚麼人,五叔他們都已分開,她若分開了天策大將府,就隻能來懷化將軍府找他。
天策大將府中自也收到了很多,可大多都是有關軍製,隻要極少數幾篇是關乎國政民生的。這些文章天然都是被送到了黎紹手上,黎紹一一看過以後,還真看到幾個成心機的,想了想,便趁著長孫伯毅上朝的時候去了東市的香韻茶肆,那邊是這些青年才俊的集會地點之一。
“可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倒還不如流落街頭了呢,是用心做給旁人看的,還是張將軍苛待你了?並且是伯毅給了錢送你們母子分開天策大將府的,他這一家之主做了決定,你如何反到來找我?退一萬步來講,伯毅不認這個孩子,你找我又有甚麼用?真那麼想進天策大將府,你便想體例讓伯毅認了這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