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必然在這兒的!”秦雲馨俄然伸手抓住嚴維的胳膊,“我曉得的,公子必然在這兒!是、是他們府裡的人見我不幸,才奉告我的,公子必然在這兒!公子!”
一聽嚴維這話,楊元立即就扯了嚴維一把:“你瘋了嗎?這樓上坐著的都是甚麼人?你乾嗎多管閒事?!”
黎紹百無聊賴地坐在三樓雅間,大堂裡的人們倒是心生迷惑了。
“求公子開恩,就讓我們一家團聚吧!”
秦雲馨也被這陣仗嚇住了,吞了口口水,還是麵向黎紹跪了下去:“求公子開恩,讓他們父子團聚吧!奴婢曉得公子與將軍是天生一對,情深不悔,是奴婢不知好歹,可這孩子的的確確是將軍的孩子,奴婢實在是不忍心看他們骨肉分離啊!”
“證據呢?”黎紹淺笑,“隻要你能證明這孩子是伯毅的,我就讓你們母子得個名分,如何?”
晏心哂笑道:“那你又憑甚麼說這孩子是長孫將軍的?證據呢?”
都說現現在的後楚是天策大將長孫伯毅一手建起的,在後楚的朝堂上說一不二的人也是這位天策大將,他們當中可有很多人是奔著這位天策上將來的,隻可惜都過了好幾日了,他們卻連天策大將府的人都冇見過。
聽到這話,世人齊齊看向秦雲馨,目光炯炯。
看著淨水裡的兩滴血漸漸融會在了一起,嚴維目瞪口呆。
“是!”立即有官兵上前,將哭喊不止的秦雲馨和被折騰得身材衰弱的孩子帶走。
看著呆若木雞的嚴維,晏心站起來,拍了拍嚴維的肩膀,低語道:“真戀慕嚴兄過著甚麼都不曉得的樸重餬口。”
長孫伯毅瞪著解鈞道:“讓你帶走你就帶,哪兒那麼多廢話!”
“嚴兄樸重仁慈,最見不得弱者受難,路上遇見個乞丐都要慷慨解囊,現在瞧見這孤兒寡母的,如何能夠坐視不睬?”晏心坐在中間的一桌,手上搖著一把摺扇,一臉恥笑,“隻是嚴兄,這長安城中可也是甚麼人都有的,嚴兄千萬莫要被人騙了,被騙光財帛事小,毀了宦途事大。”
張威見著秦雲馨母子的時候,並不覺對勁外。
可到了天策大將府以後,阿誰男人就隻找過她一次,叮嚀她多在人前走動,好叫人曉得她是長孫伯毅的女人,到時候長孫伯毅辯白不得,必會娶她。
俞世緊跟著長孫伯毅進門,卻走到了秦雲馨麵前愣住腳:“罪婦秦雲馨,企圖誹謗朝廷重臣,企圖擾亂朝綱,多次訓戒仍不知改過,現將其押入大牢,聽候發落。念其子年幼,不予連坐。來人啊,將罪婦秦雲馨押入大牢,將這孩子送去懷化將軍府!”
“多謝這位公子。”秦雲馨接下茶水,抽抽搭搭地喝了一口。
“尋夫?”晏心挑眉,“尋夫尋到天策大將府了,難不成夫人的夫君是天策大將?”
秦雲馨也不昂首,哭喊道:“奴婢曉得公子在這裡,求公子開恩啊!”
“看著看著就看上眼了?”長孫伯毅斜了黎紹一眼。
秦雲馨張了張嘴,話說出口時本身都冇有底氣:“可、可長孫將軍他對公子言聽計從,公子說的話他必然會聽的!”
嚴維蹙眉道:“可你看這位夫人必是有難處,如何能放著不管?”
“若不是阿誰男人,我們孤兒寡母的能來長安嗎?”秦雲馨氣呼呼地坐下,“說好了隻要我進到天策大將府裡照他說的做就能成為長孫大哥的老婆,成果呢?現在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