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仆服從。”
桓皆這才鬆了口氣:“謝王爺讚美。”
“本王又正要與你商討如何應對慕容部一事呢,眼下下一場戰役即將打響,千鈞一髮,本王信賴你是本王心底,可有甚麼對策敬獻?”
“那倒也無。”桓皆道,“敢問管事,大略需時多久?”
“那真是有勞王爺了!”桓皆一同笑了一陣,又稍稍收斂道,“可此等小事,王爺為何特地需召桓某疇昔聊談?”
桓皆心中“格登”一下吃緊,嘴上卻道:“謝王爺賞識,桓某不堪幸運。”
桓皆聽聞天然心花怒放:“當真?”
“桓冼馬,你才情傲人不假,但當真不諳為官之道啊!王爺如此正視與你,許是又有其他事尋你一道商討也未可知呢。”
“坐罷。本王聽聞,謝扶瑄也命人在城中彙集桓冼馬高文用以研習呢。本王自會將此事道與皇上,雖那日賞字大會不分伯仲,但到底,本王以為桓冼馬還是技高一籌。”
候了一陣,司馬錫公然踐約而來,身後跟著幾名端著木案的婢女,司馬錫還是那派盛氣嚴肅之相,映著朝日,又添幾分抖擻。桓皆邊是施禮邊抬眼偷瞄這群婢女,司馬錫赤丹鎏金袍袖一揮,婢女們順次擺設,將手中木案上的盤杯擺放在桌案上,一件一件的小巧玉器中還盛著好菜美酒。
又關上門,成濟才稟道:“派人去城中查探過了,‘她’當真是出了門了,幸虧現在已然歸去了。”
早於三日前,桓皆自烏衣巷返來便為自曇巷之約而排了日程,故而仆向來問膳時,他特地將那日早膳提早了一個時候,可他不知,便是這小小一個行動,卻叫司馬錫起了疑。
桓皆大鬆了一口氣,伸展眉頭,欣然跟從成濟一道去了。
司馬錫目光如電,連桓皆稍縱即逝的蹙眉焦色也叫他捕獲眼底,心中對勁哼笑,與成濟道:“給桓冼馬賜座。”司馬錫邊入坐,邊與桓皆道,“你可當真趕上了。涼州進貢了一批蜜瓜,配著這熱熏熏的朝陽吃來最是利落,本日你可有口福了。”
司馬錫撫須笑道:“本是皇上約本王入宮一同用早膳商討國事,可惜皇上目前臨時有事,那本王便來傳桓冼馬一同陪本王用早膳了。桓冼馬,可好呀?”
是日一早,天還未光,桓皆早已起家洗漱,究竟上他一夜鎮靜期盼著天亮,展轉難眠一夜未睡,但起家時還是格外精力,合法他換畢一身朱絳蜀錦蛛網紋衣袍,束著冠時,門外卻來了人叩門。
“桓冼馬早,老仆給桓冼馬道賀了,王爺請冼馬疇昔書房一趟。”
當日桓皆於自曇巷內爽約不是無啟事的。
桓皆猜疑,行了個禮,問:“成管事早,甚麼風將您吹來了?”
這話一出,桓皆明白他本日自曇巷便是去不成了,既來之則安之,心中雖有些遺憾,但到底司馬錫被信賴正視的感受也頗是飄飄然,便一咬牙,乾脆不管初夢那事了。
司馬錫天然不是茹素的,當即便命成濟去查,不時,成濟便返來了,連同他如何潛入烏衣巷的前後顛末也一併查明稟報。司馬錫聽罷,唇角暴露一個陰詭的笑,一對如鷹般的瞳人目視火線,成濟已瞭然如何做了。
“這……老仆隻知一二,大略是烏衣巷那頭有傳言,謝扶瑄公子托人於市道上偷偷采辦了桓冼馬的書法用以研習。桓冼馬果然更勝一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