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我是怕和師父說話會惹他不歡暢。
不過她的話讓我想起來,我已稀有月未曾見過師父。
我低下頭,內心有微微的澀意,找了個藉口敷衍道:“如果師父是在長老院當值,那他必然有事情要忙,我和他說話大抵味打攪他。”
雪令怔愣過後,便用一種非常敬慕的眼神看著我,我不好辯白,耳根滾燙一片。
長老院殿宇開闊,晨風無儘吹來,蘊了絲絲入骨的冷氣。
含著空濛水霧的早風悠悠,吹過寥落了一地的殘敗花朵,晨間日光輕淺,照不出方纔的光彩鮮妍。
見我走過來,她的目色似有一暗,隨即唇角上挑,笑意盈盈道:“你就是慕挽吧?早就對你有所耳聞,本日一見,確切生得極美。”
我望著芸姬遠去的方向,淺聲答話:“方纔芸姬說,她是蓬萊島主的女兒……師父和她相處了三百年,比我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候要長很多……”
“當然不是。”芸姬收回了手,莞爾而笑,再次開口道:“挽挽,我還想領你去朝容殿見見你師父。傳聞你疇前曾在朝容殿的門口等了十幾日,容瑜也不肯為你開門,不過現在我來了,看在我的麵子上,他起碼會願定見你一麵。你可不要直言回絕我的一番美意,平白錯失了見你師父的機遇。”
就像他以往扔飛我那樣。
摘月樓的正門邊,站著一個明眸皓齒的美才子,她身穿一襲素雪絹雲的荷綠色長裙,手中握著一捧殷紅的海棠花束,身後跟了幾位低眉紮眼的青衣侍女。
我留步在門檻處,側過臉來看著她,也不曉得為甚麼,俄然想到了一個詞叫做來者不善。
雪令有些嚴峻地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