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排闥出去的女人更是麗質超群，她抱著一把玉骨犀牛角的琵琶，一顰一笑皆惹人遐思，一舉一動都彷彿無儘撥撩，款款站在七位紅牌之前，鶯聲軟語道：“爺，讓奴家給您唱首曲吧……”

我腦筋裡一團亂的時候，紫微星君俄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呼吸加快，咬住勺子說不出話來。

台下的看客們三兩成群，坐在桌邊喝酒作樂，懷裡抱著或妖媚或清秀的女人，時而為那跳舞的青衣叫上一聲好。

“另有半個時候。”夙恒吻著我的唇瓣，手掌扣在我的腰上，“想不想在馬車裡……”

桌上擺著一碗芙蓉魚羹，正冒著騰騰不止的熱氣。

正門外紅綢紗幔飄零，古樂婉轉，光陰明朗。

這場細雨淅淅瀝瀝，一向持續到傍晚時分。

話音掉隊，夙恒並冇有放開我，隔著衣服在我身上摸了幾把，靜了一陣俄然開口道：“死魂簿上有了新的名字。”他淡聲道：“挽挽又要去人界了。”

夜明珠的光暈輕淺，像是融進了雨夜的月色。

我推開被子，翻身滾進他懷裡，“冇有活力。”

我聞言一怔，隨即美意安撫道：“修明神君位列法道頂峰，就算碰到險境也能逢凶化吉……”

他垂眸不再看我，安靜道：“遵循天界的星相，殿下現在雖無性命之憂，卻身陷冇法擺脫的窘境。”

又順手捏了我的臉，他才接著沉聲道：“朝夕樓裡的美人，如何比得上挽挽。”

我悄悄地凝睇那幾隻仙鶴，此中一隻原地跳了兩下，雙眼黑亮地盯著我，撲棱著翅膀就要飛過來。

纖白的手指描著他衣領上的暗紋，我輕聲道：“不曉得朝夕樓是甚麼處所，為甚麼天上的神仙都會去，我隻是有些驚駭……”

紫微星君閒立在忍冬樹下，任由淺翠色的樹影落上衣袍，見我默不出聲，他抬手理了理袖口，語氣疏淡道：“打攪了，今後有緣再續。”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有一種很奇特的感受。

他說：“叫上七八個，好好樂一樂。”

大堂的桃木橫梁上，懸吊著數十盞水晶流燈，通亮如夏季的白天普通，絲竹曲樂委宛不歇，夾帶著花衢柳陌的歡笑燕語。

我眨了眨眼睛，側過臉看向夙恒，“君上……”

她嬌弱地驚撥出聲，衣服扯破半邊，光亮的後背露在了內裡。

兩位帶路的女人雙眼放光，嬌容堆笑，衝他盈盈一拜道：“爺，您這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