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彷彿……

兩位帶路的女人雙眼放光，嬌容堆笑，衝他盈盈一拜道：“爺，您這邊請。”

那位冥司使衡量動手裡的銀票，望著跳舞的玉奴女人，應了一聲“哦”，又道：“待會也把她帶到我麵前來。”

守在冥司使身邊的女人笑聲若銀鈴，朱唇輕啟道：“爺您看，跳舞的這位是玉奴，玉奴女人也是朝夕樓的紅牌之一，每三個月登台一次……”

我不想說話，愈發往被子裡靠。

紫微星君閒立在忍冬樹下，任由淺翠色的樹影落上衣袍，見我默不出聲，他抬手理了理袖口，語氣疏淡道：“打攪了，今後有緣再續。”

卻不幸被反應極快的紫微星君當場抓住。

他將我抱緊了些，低頭吻了我的臉頰，“我帶你去一趟。”

他重新聚起雲霧，寬廣的衣袖頂風飛舞，“人界的西部荒漠剋日生了一場魔亂，天界的星相預示也算不上承平。你邇來如果想外出，遇事最好謹慎謹慎些。”

紫微星君握緊了手中的玉牌令，麵上還是冇甚麼神采，隻是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修明殿下已有三個月未迴天界。”

白玉雕砌的台階上淋著方纔下過的雨水，踩到第二級時腳下一滑，我伸手去扶翡翠闌乾，卻被瞬移而來的夙恒直接打橫抱起。

他低聲笑了笑，薄唇吻上我的額頭，嗓音降落溫和地應了一聲好。

一個多月之前，在冥洲王城的紫宸殿，我見到了清俊非常的修明神君，彼時在場的另有夙恒和清岑天君。

夙恒伸手摟住我的腰，“還在活力？”

那位冥司使冷靜從兜裡取出兩錠金子，遞給了一左一右兩個女人。

夙恒將我橫抱上馬車，冥司使們默不出聲地跟在他身後。

我腦筋裡一團亂的時候，紫微星君俄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苗條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夙恒在我耳畔低聲道：“用彆的東西持續餵飽你，嗯？”

他冇有回聲。

我牽著夙恒的手，悄悄站在一方無人落座的圓桌邊，看台上那雲鬢花顏的青衣美人……

纖白的手指描著他衣領上的暗紋，我輕聲道：“不曉得朝夕樓是甚麼處所，為甚麼天上的神仙都會去，我隻是有些驚駭……”

暮雨初歇，傍朝霞色淺淡。

我怔然一瞬，接話道：“以是他們來這裡，是為了敲碎那些厲鬼的命盤嗎？”

我頓了頓，又問：“你曉得修明去了那裡嗎？”

冥司使又從兜裡取出一遝大額銀票，一副常來歡場燒錢作樂的模樣，語氣中透著一股空虛孤單冷，深沉道：“叫你們最標緻的女人來。”

他說：“叫上七八個，好好樂一樂。”

夜明珠的光暈輕淺，像是融進了雨夜的月色。

彷彿是常客。

又順手捏了我的臉，他才接著沉聲道：“朝夕樓裡的美人，如何比得上挽挽。”

我伸手捂上夙恒的雙眼，“不要看她。”

我悄悄地凝睇那幾隻仙鶴，此中一隻原地跳了兩下，雙眼黑亮地盯著我，撲棱著翅膀就要飛過來。

溪邊水風清冷，忍冬樹綠蔭濃烈，仙鶴引頸撲了撲翅膀，流光的白羽潔白若雪。

我定定望著夙恒，心想他大抵是加了埋冇結界。

“修明神君彷彿說……”我頓了頓，續道：“他籌辦迴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