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異化劫有關？”

我不是怕死，而是不捨。

我訥訥點頭：“不曉得。”

我聽著悚然，幸虧他的此生生於一個秀才的家，雖不敷裕，卻有爹孃的寵嬖，姥姥的庇護，自小因聰明，村裡人都將他當神童捧在掌中，那是宿世殺手生涯裡所感受不到的暖和。

他捏碎龍目，端倪浮出一絲蒼遠：“但是，我能夠改掉他的命盤，卻改不掉我蓁兒的……賢侄，你是不是感覺這夢境裡的統統對左顯來講有些過分不公？”不待我說話，他又一笑，“可真的不公麼？冇有，他與蓁兒的這一串錯開，都是我決計為之，我改掉了他的命盤，你想想，他此生若不熟諳我的蓁兒，他還會落得如此了局麼？決然不會。”

他抬起有些渾濁的眼睛，朝我看來：“那你現在是如何看我的？”

“五百歲？哈哈哈！如何會隻要五百歲？！我宿世就是死在他的手裡的！”

途中他一向玩弄著那枚湛澤印紐，取出一顆又一顆模樣一樣的龍目，捏碎，再掏，捏碎，再掏……樂此不疲。

我想了想，說道：“凝氣、渾沌、結靈、白元、凝神、空冥、寂滅、超脫？”

我心下嘲笑，如若他想獲得淩霄珠和龍目是與萬珠界有關，那恐怕我要做的不是禁止，而是幫他殺了沈雲織。將沈雲織的骸骨送到他跟前吧？

我完整驚呆：“什，甚麼？”

“玄術也有本身的家數，有淩薇，太清，玄元，長鶴……一些玄術同巫陣是一個彆係的，比如乾元，流月，幽冥。”

顧茂行與我同為十巫先人。他同沈鐘鳴，同萬珠界必定也有刻骨的血仇！

“賢侄，我曉得你資質癡頑，但修真境地，你說得出多少？”

我皺眉，不解的看著他，他續道：“不然，你覺得他那一肚子壞水的賤妾哪來的福分給他生下一對男胞？底子不是她的肚子爭氣，而是老夫強改了左顯的命盤。”

“賢侄，你必須頓時禁止他！他要奪走我蓁兒的骸骨！他要用蓁兒和織兒的骸骨淬鍊龍目和淩霄珠！賢侄，淩霄珠斷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啊！”

他一笑：“害？”

他雙眉微斂，淒愴道：“此人高深莫測，怕是連你師公都不是他的敵手……”

他淡淡看了眼，冇有答覆，而是反問我：“賢侄，你不感覺左顯是個福澤深厚的人麼？”

講了這麼多，他始終冇有奉告我想要我幫他做甚麼，卻先將自在還給了我。

我垂下眼睛：“剛纔有一瞬。我感覺你萬死難恕，但我又感覺，人的宿世同此生不該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