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素目光呆滯一瞬，又將目光錯開，恍若未見普通跟著攸寧進了正堂。

“不癢，不癢。”

“我。”袁素的氣勢較著矮了半分道：“我非懼汝，祗尊汝爾。”

一邊的吊死吊死鬼道：“彆招她，她前次把我和皺皮鬼扔到地府去了，你說她很多暴虐。”

他撲棱撲棱身上的灰塵，目光充滿了不屑和一點點的，難以捕獲到的心虛。

看著這個無私到頂點的人，攸寧實在是為那些冤魂不值，如許的人，死了有甚麼可可惜的？她微微側目看著下方盤桓不止的怨氣，這邊一放手，右掌送風將袁素打到了冤魂中間。

手一推，將他推了個趔趄，進了陸離的房間，轉過屏風，攸寧點頭道：“老闆，這是袁素，現在地府判官府任平史。”

吊死鬼縮縮脖子，難堪的笑了笑。心想，她這是順風耳啊！

“哼。”攸寧斜睨了一眼，仙鶴註釋雅的等著一邊，不時的伸展潔羽，顯得超然物外。她一手揪起袁素的衣領，躍上雲端，隻聞聲耳邊響起袁素惶恐的叫了一聲，接著，便是冷冽的北風颳過耳畔。鼻尖嗅到一股惡臭，應當是到了忘川河上。

陸離正坐在窗邊，隔著木質視窗，看著院中的雪景，清茶隻剩下半杯。他微垂著滿含慈悲的眸光，道：“袁素，你可知罪？”

攸寧微微點點頭道：“我的確對你施虐了，你奈我何？”

趕緊揚聲喊道：“攸寧女君的醫治很有效，我現在特彆安康，不勞你台端了，你忙，你忙，彆管我了。”

攸寧微微蹙眉看著他，輕哼一聲道：“被當作豪傑的隻要你一小我，身後洗刷委曲的，也隻要你一小我。你在判官府高官厚祿時，可曾想過昔日一同奮戰疆場的舊部？”

聆聽狗臉微微有些驚奇，趕緊垂下頭，將臉埋在雙爪之間，恨不能地上有個洞讓它鑽出來。安歌笑著眯起眼睛，大喊一聲：“聆聽！地府來人了！”

攸寧多少明白了蜉蝣堆棧存在的意義，替這些亡靈生魂了結心願，讓這世上的不公，能夠少一些，再少一些。

袁素瞠目結舌的看著攸寧，聲音有些顫抖：“本，本官要上報崔判官，你，你敢虐待我！”

破壞的披風上，感染著更加黑的，早已凝固的血跡。

袁素微微有些不悅，輕哼一聲道：“軍中將領纔是帶兵的靈魂，你懂個屁！”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