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他竟然能夠活過來。他還是真擺脫了死神。他生命力真是太強大了!尼娜・弗拉基米羅夫娜,你真是了不起。他能活下來端賴你經心照理啊!”
“1920年8月26日
昨天下了班以後,我又待在病房中好幾個小時。保爾的傷最重。我聽他所講的那些胡話,彷彿是一個故事。我聽清了他疇昔的很多事。隻是他非常喜好用臟話來罵人。阿納托利講他不會再醒來了。這個老頭兒很活力地講:“我搞不清楚,軍隊為甚麼會接管如許一個娃娃呢?氣死人了!”
明天有人叫我到歡迎室裡邊去,我看到有兩個女人在等著我,此中有一個很標緻。她們要來看保爾。她們的名字彆離是冬妮亞和塔妮婭。冬妮亞我聽過的,保爾曾多次在胡話中提過這個名字。我讓她們去探視他了。
“哦,我太歡暢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也很衝動地說。
保爾仍然冇有甚麼知覺。他現在已躺在了專門的病室中,那邊滿是病危的人。護理員弗羅霞就守在他中間,真是一步也不分開。她熟諳他,還曾一塊兒做過工。她對他真是照顧到了頂點。但我現在也感覺他冇多大但願了。
因而第一次衝突呈現了。保爾講她不需求這般打扮,她一臉的不悅。“我就是向來都不喜好與彆人打扮成一個模樣。假定你不便利帶我去的話,我便留下吧!”
8月31日
保爾終究在昏倒了十三天以後又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