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女_第二章 鄭氏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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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比她大十歲,把她穩穩地抱在懷裡,站起家時,鄭綏才發明,大兄很高,她隻得忙抓住大兄的衣衿,一顆心都吊了起來,直到進屋後大兄把她放到炕上後,她方鬆了口氣,但是,大兄的目光諦視著她半晌,卻又愣愣道:“熙熙長得越來越像阿孃了。”

鄭綏六歲那年,執筆開蒙時,就聽五兄提及這句話,五兄時年年不過十歲,直至現在,她猶記得五兄說這話時,昂著頭,仰著麵,眼中透暴露的高傲之色,以及那神情中瀰漫著無可對比的高傲感。

自永嘉南渡後,前朝政權自洛陽南遷至建康,一百多年間,中原大地混亂不堪,戰亂不息,各族各豪強各自撻伐,常常屍橫遍野,流血漂擼,極其不安寧,而滎陽至平城路途悠遠,兼滎陽才方纔置於大燕的節製之下,中間另有漢人毌丘氏建立的大夏政權和羯人石氏建立的大趙政權,以及西邊的大涼政權都對洛陽虎視眈眈,乃至包含南邊的南楚蕭氏政權,都未曾對洛陽放棄過打擊。

而對於二兄鄭綸,在鄭綏的腦筋中僅隻要一個名字,比擬於大兄去過一次平城,二兄是一次也冇有去過,乃至在外祖家,外祖母會常提起大兄,卻從未提起二兄,並且,父親四時派人送禮到平城,附上的信,常常都是提及大兄邇來進益,或是又去了那裡遊學等各種環境,對二兄倒是隻字不提。

卻要孤身赴胡營。

鄭五郎,鄭綏之五兄鄭緯,出自滎陽鄭氏嫡支,大房中排行第五,少有學尚,經史俱通。

羯胡在城外紮了一夜的營,直到鄭綏分開,高平城的城門始終緊閉著。

去歲八月,大兄結婚後,父親讓舅母帶回平城一封親筆信給外祖父,欲接她和五兄回滎陽。

阿兄說她是小孩,約莫健忘了,他虛齡也纔不過十四歲,連字都還冇有。

因而,自那今後,在外祖母跟前,她不敢再提起二兄這兩個字了。

但她對阿孃的印象,全憑平城外祖家宣華園的那幅畫,每年祭日,她和五兄都會疇昔對著牆壁上的那幅美人圖,在青案香燭前叩首祭拜。

當時,大兄見到她時,蹲下身,伸出兩手要抱她,她卻不肯意,扭過甚,冇有走疇昔,還是一旁的五兄拉她疇昔的,以後大兄笑著揉了揉她的丱發,“熙熙都長大了,再也不消阿兄抱了。”

當安叔讓馬車往北折時,全部路程開端快了起來,馬車一起疾騁。

隻是未曾推測,僅僅半年後,外祖父和阿舅便欲送她和五兄回滎陽鄭家,乃至臨行前,外祖母還特地叮嚀她:長嫂如母,大嫂出身隴西李氏,家教家聲皆不錯,讓她回鄭家後多和大嫂靠近。

崔行先,即崔彥,字行先,鄭綏之母舅,出身博陵崔氏,瀏覽經史,很有文才,以善辭賦聞名於世,當今在鮮卑人慕容氏建立的大燕朝廷中任國子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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