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綏伸手拿了兩顆,細細瞧一下,望向身側的父親,“阿耶,這是合浦珠。”南地合浦產珍珠。
“內心難受?”
“熙熙,你拿這個東西也冇用,還是阿耶這兒,大不了,阿耶今後不吃就是了。”這一匣子藥石,但是郭五費了很多錢帛才獲得的,並且這東西一貫供不該求,貴重非常,連郭五那兒,也冇有多少存貨,說著欲伸手從鄭綏懷裡拿。
鄭瀚儘是寵/溺的目光瞧著鄭綏,“隨你。”又提示道:“不過你伯母和你阿嫂,她們那裡還差這些東西。”
“甚麼是合浦珠,這不就是一盒珍珠。”鄭瀚有些猜疑,又俄然想起甚麼,“不過,鄭紹那小子的確在合浦待過十來年,這盒珍珠應當是他在合浦那兒得來的。”
鄭綏昂首,隻瞧著麵前的木匣子,約莫一尺見方,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成的,上麵刻有鏤空雕花,做工非常的精美,鄭綏側頭望向父親,父親表示她翻開,遂伸手拉開暗釦,而後拿起盒蓋,頓時滿臉驚奇。
滿滿一匣子的走盤珠,粒粒如拇指般大小,顆粒飽滿圓整,光彩溫潤晶瑩,饒是崔家豪奢,她自小見慣珠玉寶石,但見到時還是吃驚不小,盒子裡的走盤珠,光彩熠熠,閃人眼目,更何況,這麼一盒,起碼也有好幾百顆,粒粒又都是佳構。
“當然。”鄭瀚冇有躊躇,在他看來,再好的東西,也不過一件物什,而東西吵嘴是其次,最要緊的是能討人喜好,“傳聞南地邇來風行一種珍珠裳,到時候交給家裡的織繡坊,讓他們給你製一件珍珠裳。”
“全數給我的?”
“阿耶,我要這個。”鄭綏雙手抱住木匣子,抬頭望向父親。
“給采茯拿著。”鄭綏想也冇多想,讓婢女奉侍她穿上大氅時,抱在懷裡的匣子,也未曾放手。
話音一落,鄭綏頓時兩眼放光,伸手敏捷地拉開了阿誰暗格,內裡是個木匣子,正欲伸手翻開,卻讓父親給攔住,“熙熙,這是阿耶吃的藥石。”
“可比來阿耶就是因為服五石散,才近二十天都不見我和阿兄。”可見都是這藥石惹的禍,並且,鄭綏還是堅信阿舅的話,抱著木匣子不放手。
鄭瀚隻感覺滿頭黑線,他服藥,不過是心中不暢,亦不想見崔世林的原因,遂忙哄道:“熙熙聽話,阿耶不是因為服用五石散,纔不見你們,阿耶比來得了一塊好的梧桐木,給你製把七絃琴,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