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二郎。”
鄭綏輕哦了一聲,眼睛嘀溜轉,在五兄身上轉悠一下,又轉回到二兄身上,方纔聽了二兄的話,她感覺猜疑,二兄如何會喚阿孃為二孃子,哪怕不喚阿孃,也該稱母親,就算家中庶出後輩,稱呼嫡母,不喚阿孃,也要尊稱一聲母親。
幸虧采茯曉得鄭綏心急,暖爐軟轎等物什都先備著。
鄭紛應了聲好,拍了拍鄭綏的肩頭,才拜彆。
聽了辛夷的答覆,鄭綏倒不料外,家中兄弟,就數二兄最肖阿耶,阿耶對二兄也多幾分喜好。
鄭綏一聽,歡樂不已,瞪了采茯和辛夷一眼,“這麼大的事,你們如何不早說?”自從大表兄來了以後,她就再也冇見過阿耶了,每次疇昔,都碰了個閉門羹,家裡的兄長,連著二兄都是如此,昨早晨,阿兄還說,他本日再疇昔嚐嚐,不過卻讓鄭綏給攔住了,鄭綏深知五兄的性子,她敢包管,阿兄這麼一試,一個弄不好,又要讓大兄給關祠堂,五兄返來不過半年,已進兩次祠堂,那祠堂實在不好待。
鄭綸自是重視到他們兄妹倆的非常,嘴角微微出現一抹苦笑,很快隱去,“阿奴,我們來下一盤六博。”說著擺放著案幾上的棋子。
想及此,已顧不得憤恨采茯和辛夷,忙問道:“今兒晌午,除了我疇昔,另有誰?”
“阿兄是說,東廂放著阿孃的遺物。”鄭緯已跪坐了下來,昂首望向劈麵的二郎鄭綸,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寂然很多,阿孃隨阿耶的排行,又稱二孃子。
進了西暖閣後,鄭綸看向鄭紛道:“四娘還是歸去陪從母用飯吧,我們在這兒坐坐就走,留兩個聽使喚的婢女便可。”
“也好。”鄭紛笑了笑,她亦正有此意,瞧方纔那樣,他們幾個在,估計阿孃一小我在飯廳那邊,也冇法放心用飯,她疇昔或許還好些,西暖閣中有副六博棋,也不消擔憂他們冇法打發時候,而後叮嚀人端了些點心和茶水出去。
鄭緯也一樣猜疑,並且一時還想不出啟事。
到守靜園後,在門房處趕上二兄鄭綸和五兄鄭緯,鄭綏不由感覺奇特,問道:“阿兄,你們如何不出來?”
見此,鄭緯笑著承諾,彆的隻好臨時放下。
“在這等你。”鄭緯笑著走了出來,“大兄和表兄在屋子裡陪阿耶說話,估計還要要一會兒工夫才氣好,我們先去從母那兒等待。”他和二兄方纔直接疇昔,才一走近起居室,就感覺內裡的氛圍不是很好,又瞧著守在門口的蒼叟對他們倆兄弟搖了搖手,二兄便拉著他退了出來。
“瞧小娘子心急的,二郎君一大早就派僮仆過來的傳話了,讓小娘子晌午去守靜園用膳。”一旁的辛夷忙說道。
隻聽鄭綏說道:“恰好我也去瞧瞧四姐。”自從四娘及笄後,就冇有再去書院,而是另有女先生教誨,雖居在望朔園,但四娘每日都會回綴錦樓陪從母小崔氏用飯。
“阿兄,阿耶園子裡的東西配房都不消嗎?”待四娘鄭紛分開後,鄭綏轉頭問已跪坐在榻上的二兄鄭綸,榻前的矮幾上擺放著六博,鄭綏也走了疇昔。
因屋子裡和緩,自進了屋子,鄭綏就脫了身上大氅,把暖爐也給了婢女終南。
鄭紛拉住要走的四娘,問道:“我今兒一下午都會在守靜園,不知阿姐今兒下午會在這兒不?”
從東樓裡一出來,便直接出去守靜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