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綸忙道:“不消了,從母彆忙了,不消理睬我們,我們就在這兒坐坐,等會兒要疇昔陪阿耶一起用飯。”看到小崔氏有些手足無措,鄭綸頓時有些悔怨過來了,這實在不是個好的時候,小崔氏接待他們也不是,不接待他們也不是。
屋子裡燒著地炕,一出去,便感遭到熱氣劈麵,采茯把鄭綏放到炕榻上,盥洗用品早已備好,和辛夷兩人先奉侍著鄭綏梳洗一番,以後,又讓張嫗提來早食,“十三娘子已派人過來傳話,說是氣候冷,小娘子早上就不要疇昔了,在本身園子裡用早食。”
“阿孃,您先出來用飯,我帶阿兄他們去西暖閣。”鄭紛令仆婦扶著小崔氏先去飯廳,而後領著鄭綸他們去西暖閣,拉著十娘手,望向鄭綸和鄭緯,“阿兄跟我來吧。”
鄭綏還未碰到雪,便讓采茯給抱回了屋,“內裡冷得短長,小娘子要出去,身上該再添件狐裘。”
隻聽鄭綏說道:“恰好我也去瞧瞧四姐。”自從四娘及笄後,就冇有再去書院,而是另有女先生教誨,雖居在望朔園,但四娘每日都會回綴錦樓陪從母小崔氏用飯。
“另有二郎。”
聽了辛夷的答覆,鄭綏倒不料外,家中兄弟,就數二兄最肖阿耶,阿耶對二兄也多幾分喜好。
鄭緯也一樣猜疑,並且一時還想不出啟事。
鄭綏輕哦了一聲,眼睛嘀溜轉,在五兄身上轉悠一下,又轉回到二兄身上,方纔聽了二兄的話,她感覺猜疑,二兄如何會喚阿孃為二孃子,哪怕不喚阿孃,也該稱母親,就算家中庶出後輩,稱呼嫡母,不喚阿孃,也要尊稱一聲母親。
從東樓裡一出來,便直接出去守靜園。
想及此,已顧不得憤恨采茯和辛夷,忙問道:“今兒晌午,除了我疇昔,另有誰?”
進了西暖閣後,鄭綸看向鄭紛道:“四娘還是歸去陪從母用飯吧,我們在這兒坐坐就走,留兩個聽使喚的婢女便可。”
見此,鄭緯笑著承諾,彆的隻好臨時放下。
鄭紛應了聲好,拍了拍鄭綏的肩頭,才拜彆。
鄭綏一聽,歡樂不已,瞪了采茯和辛夷一眼,“這麼大的事,你們如何不早說?”自從大表兄來了以後,她就再也冇見過阿耶了,每次疇昔,都碰了個閉門羹,家裡的兄長,連著二兄都是如此,昨早晨,阿兄還說,他本日再疇昔嚐嚐,不過卻讓鄭綏給攔住了,鄭綏深知五兄的性子,她敢包管,阿兄這麼一試,一個弄不好,又要讓大兄給關祠堂,五兄返來不過半年,已進兩次祠堂,那祠堂實在不好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