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她們過來的是郭家的大郎,送走了柳氏和衛氏,李氏回望正園,郭三娘子這一趟過來,鄭綏表情很歡暢,連著喝藥也痛快了很多,哺了飯食,因阿公過來,李氏方先拜彆了。
“下去吧。”話未說完,就讓鄭緯給喝退了。
“你明天去看看阿和吧。”卻見鄭經揮了一揮手,仰靠在榻前麵的隱囊上。
這一日午後,鄭綏正和五兄鄭緯玩六博,忽聽有仆婦出去通報,說是郭三娘子過來了。
郭三娘子是跟著母親柳氏、阿嫂衛氏一起過來,先去琅華園拜見了伯母諸葛氏,而後,再由仆婦送到望正園,一進起居室,鄭綏透過屋子裡的四扇屏風,一眼就瞧見郭三娘子右手手臂也如同她的腿普通,用木板夾牢固了,還吊了一根繃帶,掛在脖子上。
一回到守勤園,就見到了比來可貴早點返來的鄭經。
“采茯姐姐她是為了護住我,才讓大石塊砸中,要不是因為我……”
一聽這話,鄭綏和鄭緯都是一驚。郭三娘子因身材不如鄭綏強健,鄭綏醒來那日,又過了五日郭三娘子方醒過來,到本日,也不過將將醒來三日工夫,冇想到竟然能出門了。
鄭綏的身子骨一貫安康,這些日子,湯藥補藥養著,又有醫者不時在側診病,更請了無數杏林怪傑,豫州境內的高人異士,都搜尋個遍,鄭綏的身子好得很快,除了膝蓋上的傷,其他都規複得差未幾了,而令人擔憂的是膝蓋上的傷,到現在,鄭綏還躺著不能夠下床榻,來診過脈的醫者,冇一小我有十成掌控。
一園地動,和鄭綏一起埋在土石堆底下的丫環仆婦,十之存二三,將將二十餘人,隻活下了五人,包含采茯、辛夷、杜衡、百草、張嫗,此中尤以采茯埋得最深,若不是鄭緯對峙,連采茯也不能夠活不下來,隻是幾人現在都重傷在身,不能起榻,而采茯和杜衡,還未醒來。
“熙熙,”鄭緯忙地喚了一聲,止住了鄭綏的話,“這話今後不成再說,護主是她們的本分和職責。”借使此次,熙熙真有不測,她們那些人哪怕逃出來,也是活不成的。
“妾曉得了。”李氏鬆了一口氣,她也是本日見到衛氏,想起四娘鄭紛自回府後,一向待在從母小崔氏的綴錦樓冇有露過麵,不管是阿公、伯母,還是阿大和阿奴,都冇人提起,唯有早晨郭三娘子走後,鄭綏喝完藥,俄然提了一句,馳念四姐的乳孃做的桂花糕點。
“無事,就先返來了。”鄭經昂首望了出去的李氏一眼,問:“熙熙睡了?”
鄭經嗯了一聲,冇多說甚麼,又聽李氏道:“熙熙今兒和我提起,她想吃阿和乳孃做的桂花糕。”
現在,鄭綏屋子裡奉侍的丫環,以石蘭為首,滿是從守勤園裡撥過來的。
衛氏回之一臉苦笑,卻甚麼也冇說。
因郭三娘子是跑出去的,前麵跟著好幾個丫環仆婦,連連喊著謹慎,再後,跟著出去的就是衛氏和李氏兩人,都走得很急。
“她身材完整安康了。“鄭綏昂首望向出去稟報的仆婦。
為了不使鄭綏過量地陷在難過中,更擔憂鄭綏憶起前事,鄭緯不由成心放鬆語氣,帶著幾分調侃,“說了,反麵你說這事,你內心又總惦記取放不下,現在和你說了,你又不高興,早知就瞞著你,反麵你說了。”
她能出來,大略是好了,要不,家裡人必定不會情願讓她出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