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聞言,神采不由得沉了沉,她道:“母後聽陛下所言,恰是如此。”
隨後,父子二人又說了半個時候話,建德帝政務繁忙,他便叮嚀趙文煊去見皇後。
越王想要順利擔當天子位,太子無疑是最大的停滯,而太子受封多年,根底頗深,他要扳動,就必先剪除皇後母子羽翼。
趙文煊恭敬應道:“兒子勞父皇操心。”說到此事,他不免想起顧雲錦,袖下的大手緊了緊。
暗衛頭領恰是那日報恩寺呈現的青衫青年,姓徐名非,他此時已換了一身玄色勁裝,進了書房後利落跪地存候。
趙文煊的食指在越王兩字輕點一下,他這五弟公然是皇父愛子,趙家建國四代,唯有本朝一個五皇子被封了江南。
他本來想等等太子,讓兄弟二人見上一麵的,隻可惜太子臨時得了差事,他隻得先行離宮回府,待來日再聚。
徐非應是。
這些人,若肅除了,越王自會另找體例,對方故意窺視,一定找不到空子,這般將人節製住,方是上策,何況到了緊急時候,這十來人亦有能夠闡揚出高文用。
不過到了越王跟前,建德帝便先父後君了,也是由此,張貴妃母子的心越來越大,已經悄悄劍指帝位。
藩王進京,自有一整套鬆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遞了摺子,天子當日便批了。
冇有就藩也就罷了,他反而入朝辦差了。
第十二章
“事情辦得如何?”趙文煊大手放在案上,食指在其上小扣了敲,他直接開口扣問。
接著,兩人又說了約摸半個時候話,趙文煊便辭職了。
徐非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冊,因事涉奧妙,書房內並無宮人侍立,他便徐行上前,將名冊呈在紫檀大書案之上。
到了坤寧宮外,剛往裡頭遞了話,皇後便傳了趙文煊進殿。
建德帝既是君又是父,在其他諸子麵前,他先君後父,也就趙文煊遭受過大病,幾乎冇了性命,幾乎落空的總讓人更珍惜些,是以這回見麵纔會這般親和。
秦王養在皇後膝下,與太子同一母家,雖出京就藩,但秦地是邊疆,因外有勁敵,向來兵強馬壯。而他趙文煊本人,便是太子最大的天然翅膀。
趙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佈下的人手,待得他幾月前再世為人後,又將這幾年間培養出來的探子,分了一部分當即趕往都城。
他埋冇了欣喜,麵上一派天然,道:“世事無常,晚兩年亦是無妨的。”
趙文煊大禮參拜。
中宮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應最看重皇後母子的,隻可惜明智與感情交兵,明智雖聳峙不倒,但感情也不能等閒相讓。
建德帝見兒子安好,心下甚慰,他待趙文煊坐下,方溫言道:“老四,你前年病勢洶洶,遲誤了娶妃之事,現在既已大好,便該大婚了。”
趙文煊拿起案上名冊,略略翻看一遍,見絕大部分並冇題目,隻要幾個被策反。
本朝皇子多十七八年紀被賜婚,然後大婚。趙文煊兩年前十八,恰是合適年事,不想被一場病給貽誤了,拖到現在及了冠,方返回都城。
是以,度其能量,度其態度,趙文煊身中奇毒,很有能夠就是越王手筆。他雖一向冇能揪出下毒者,但從上輩子,便已幾次測度過此事。
太子的位置已不大穩妥了,皇後如何能不急,提起這母子如何能不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