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領命後,他有些遊移,躊躇了半晌後,還是問道:“王爺,慶國公府那邊,是否亦如此?”
藩王進京,自有一整套鬆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遞了摺子,天子當日便批了。
趙文煊恭敬應道:“兒子勞父皇操心。”說到此事,他不免想起顧雲錦,袖下的大手緊了緊。
此時聽了皇後的扣問,趙文煊笑笑,解釋道:“我身材早已大好,今後再多加保養便是。”
他隨即退回原位,拱手道:“回稟王爺,京中人手已經疏理安妥。”
趙文煊出京就藩前,京中有他佈下的人手,待得他幾月前再世為人後,又將這幾年間培養出來的探子,分了一部分當即趕往都城。
冇有就藩也就罷了,他反而入朝辦差了。
秦王養在皇後膝下,與太子同一母家,雖出京就藩,但秦地是邊疆,因外有勁敵,向來兵強馬壯。而他趙文煊本人,便是太子最大的天然翅膀。
他離了皇宮,返回都城中的,府內事件一概冇有理睬,反招來了暗衛頭領。
趙文煊入殿見禮,皇後忙叫了起,讓他到跟前坐了。
他本來想等等太子,讓兄弟二人見上一麵的,隻可惜太子臨時得了差事,他隻得先行離宮回府,待來日再聚。
秦王府正殿的西二間,是趙文煊的外書房,他端坐在浮雕靈芝螭虎紋的紫檀大書案後,道:“起罷。”
建德帝大驚,從速遣了太醫太醫出京,快馬加鞭趕往秦地醫治。
想到此處,趙文煊目光一寒。
上輩子趙文煊一再“病重”,他得空兼顧都城中事,是以詳細細節確是不曉得的。
建德帝既是君又是父,在其他諸子麵前,他先君後父,也就趙文煊遭受過大病,幾乎冇了性命,幾乎落空的總讓人更珍惜些,是以這回見麵纔會這般親和。
這個五皇子,乃張貴妃所出,張貴妃得寵與建德帝跟前近二十年,愛屋及烏,他自是很得皇父青睞。
不過到了越王跟前,建德帝便先父後君了,也是由此,張貴妃母子的心越來越大,已經悄悄劍指帝位。
她說著,麵上有些遺憾,歎道:“若非如此,隻怕你膝下已有了子嗣。”
五皇子留京這兩年,朝中大臣發覺到天子的含混態度,也各故意機,兩股權勢已經悄悄構成。
趙文煊大禮參拜。
徐非從懷中取出一份名冊,因事涉奧妙,書房內並無宮人侍立,他便徐行上前,將名冊呈在紫檀大書案之上。
五皇子封號便是越,封地就在富庶繁華的江南之境。
趙文煊先行進宮見駕。
越王想要順利擔當天子位,太子無疑是最大的停滯,而太子受封多年,根底頗深,他要扳動,就必先剪除皇後母子羽翼。
皇後聽了也認同,她點了點頭,神采輕巧很多,笑道:“你本來早兩年便該回京娶妃,不想卻擔擱了,這回母後定要細心看過,給你選個好的。”
第十二章
建德帝捋了捋長鬚,笑道:“此乃應有之事也。”
徐非能當上暗衛頭領,才氣天然不凡,半個月時候,便已辦理伏貼,待主子進京後,便當即回稟。
有了宿世的影象,他當然很清楚,到了最後,建德帝急病駕崩時並未留下隻言片語,而五皇子不但能與太子對抗,乃至還能穩勝,若非趙文煊千裡揮軍,怕是太子便要得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