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了也認同,她點了點頭,神采輕巧很多,笑道:“你本來早兩年便該回京娶妃,不想卻擔擱了,這回母後定要細心看過,給你選個好的。”
上輩子,也是因有秦王帶兵趕到,越王方功敗垂成。
藩王進京,自有一整套鬆散的端方,秦王先命人向京中遞了摺子,天子當日便批了。
案前,徐非持續稟道“……我們這邊叛了一十三人,背後新主,皆是越王。”
徐非應是。
而趙文煊足足病了大半年,又養了一年身材,方出發上京。
中宮安在,太子已立,建德帝本應最看重皇後母子的,隻可惜明智與感情交兵,明智雖聳峙不倒,但感情也不能等閒相讓。
是以,秦王與中宮乾係一貫親厚,趙文煊對皇後也相稱敬愛。
建德帝既是君又是父,在其他諸子麵前,他先君後父,也就趙文煊遭受過大病,幾乎冇了性命,幾乎落空的總讓人更珍惜些,是以這回見麵纔會這般親和。
不過,趙文煊不但不引覺得憾,反倒光榮非常,若不然,他怕是不能與錦兒聚會。
趙文煊想起一事,問道:“五弟也已十七,這回他應亦一起賜婚罷?”
越王。
建德帝捋了捋長鬚,笑道:“此乃應有之事也。”
現在宮中有兩大權勢,皇後與貴妃分庭抗禮。
一張龐大的諜報網必不成少。
上輩子趙文煊一再“病重”,他得空兼顧都城中事,是以詳細細節確是不曉得的。
趙文煊見皇後表示,心中瞭然,看來他的諜報體係並未忽略,這二年間,太子與五皇子之間的奪嫡之戰已開端。
趙文煊大禮參拜。
儀仗步隊浩浩大蕩,速率自是慢上很多,到了顧士銘結婚前一天,趙文煊方到達都城郊野。
秦王養在皇後膝下,與太子同一母家,雖出京就藩,但秦地是邊疆,因外有勁敵,向來兵強馬壯。而他趙文煊本人,便是太子最大的天然翅膀。
暗衛頭領恰是那日報恩寺呈現的青衫青年,姓徐名非,他此時已換了一身玄色勁裝,進了書房後利落跪地存候。
五皇子封號便是越,封地就在富庶繁華的江南之境。
這個五皇子,乃張貴妃所出,張貴妃得寵與建德帝跟前近二十年,愛屋及烏,他自是很得皇父青睞。
有親兒子鎮守秦地,北拒韃靼,他更放心,數年來,趙文煊也冇讓他絕望。
趙文煊的食指在越王兩字輕點一下,他這五弟公然是皇父愛子,趙家建國四代,唯有本朝一個五皇子被封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