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過來給項西紮上了吊瓶，程博衍又問了問他的感受，項西就感覺滿身彆扭，彆的也冇甚麼太大感受。

“鐵棍山藥。”程博衍說。

“操……”項西樂了，笑了兩聲又感覺臉疼，“快快快。”

“梁主任病人多，每天忙得喝水的時候都冇有，”程博衍笑笑，“哪另有工夫瞎逗啊。”

“……啊？”項西被這個簡樸的題目給問住了，竟然一時半會兒答不出來，隻好隨便應了一聲。

周進在一邊笑得喘不上氣兒來：“哎，你是不是特彆痛苦啊？”

“不是，哥，”他咬咬牙，“您也忒樸重了吧！”

在床上挺了一會兒以後，他起家開了燈，下床走到了牆邊的書廚前站下。

程博衍湊到他腦袋中間看了看，又看了一眼床邊的吊瓶，按鈴叫了護士過來換藥。

“我親手剃的，查抄傷口，庇護得還挺好，冇太嚴峻的傷，”程博衍坐回椅子上，“打第一眼看你這腦袋就不紮眼，此次恰好。”

“嗯，”林赫點點頭，“到這年齡就想安寧點兒了，有小我陪著，安安生生多好。”

“哐哐哐砸著就釘出來了，”程博衍低頭往查房記錄上寫著，“當然要取出來啊，取出來的時候唰一刀，改椎一撬就出來了。”

程博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腰，項西睡相還行，看著挺乖，比他睜眼滿嘴不曉得是真是假的時候要好很多。

“嗯，支具是為了牢固，”程博衍看著他，“吊著能促進血液循環迴流，消腫，也能讓你冇那麼疼，閒著冇事兒你就活動一下腳指。”

“操，”項西皺皺眉，過了幾秒又換了個語氣，“哥……給撓一下吧，要癢死了……我身上還疼著呢，這麼癢真吃不消……”

查完項西這床，程博衍籌辦去下個病房，走之前又問項西：“你朋友能來病院照顧你嗎？”

“一年冇見，就對我這態度。”林赫笑著策動了車子。

“我明天在住院部。”程博衍笑笑。

“不說實話就癢著吧，”程博衍靠椅背上一靠，拿脫手機開端玩，“不說實話我就隻能先報警。”

撓癢癢都要折騰半天，刷牙洗臉……這類事兒根基就不消考慮了，用飯上廁所都得在床上處理，恰好程博衍給他找的陪護還是個大姐，每主要上廁所他不憋得不可了都不美意義開口。

項西的確冇法描述本身的感受，身上疼得要命，腿上腰上背上都在發癢，跟上刑一樣！竟然還碰上程博衍這麼難纏的主！

“嗯，不算你從我錢包裡拿的，”程博衍拿脫手機翻開帳本遞到他麵前，“這賬今後漸漸算。”

腿被吊著算甚麼，胳膊不能打彎兒算甚麼，脖子不能扭算甚麼，疼算甚麼，癢算甚麼，禿頂……算甚麼！

書廚裡根基全都是專業書和大量的骨肉瘤翻譯質料，中間那一格，兩排書中間放著一個相框。

“我就一向這麼杵著，杵到頭髮都長成板寸？”他很愁悶地看著程博衍，“非得這麼吊著麼？還套個塑料殼？”

“右腿兒！右腿兒後邊癢！”項西嘖了一聲，“哎算了後腿兒就後腿兒吧，程大夫你能幫手撓撓我右後腿兒嗎？癢死了！難受！”

被偷了四千，住院的押金，各種醫治費藥費，還要請陪護……這些他風俗性地都記在了手機的記賬軟件裡，加一塊兒破鈔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