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博衍也冇催他，站在一邊等著。

“書城，”程博衍說，“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

“這本太合適了，”程博衍笑著翻了翻冊頁，都是各種超市裡的商品，“還分一二三冊呢，你能夠先從這套看起。”

做澆頭的鹵湯不曉得是甚麼成分，估計是蠔油兌水，內裡還放了點兒薑末。

帶著對速成的等候，他終究比及了下午放工，緩慢地換了衣服，都冇即是保全一塊兒走，本身先跑了。

“我給你剝吧，”項西低頭剝了巧克力一半的包裝，拿在手裡遞到了程博衍嘴邊，“一口咬了吧。”

“臉？”項西往臉上摸了一把，手指碰到了阿誰紅點兒，頓時咧著嘴抽了口氣，“哎這個啊，我拿薑末爆鍋的時候讓油濺著了。”

回到客堂的時候，項西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他出來，項西往一邊讓了讓：“你要看書了嗎？”

之前冇重視過，這兩天卻總能留意到程博衍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味，按說這就是程博衍用的消毒液的味兒，可之前如何就向來冇聞到過呢？

“還真是，”項西湊到他身邊看了看，“我……”

“……瞥見了，”程博衍往他臉上抹了點兒燙傷膏，“啊，好黑啊。”

“吃還是一樣能夠吃的，”項西邊說邊拿下了套在內裡的碗，緩慢地把從鍋裡漏到碗裡的鹵湯又倒回了鍋裡，又敏捷地把碗套回了鍋底上，“就是華侈一個沙鍋了……”

“哎，”項西皺了皺眉，一隻眼睛眯縫起來，“玩骨頭的手就是不一樣，使這麼大勁……”

“還成吧不算太疼，有點兒火辣辣的，”項西說，“抹點兒醬油就行。”

“你是不是玩我呢？我認字兒的速成課本就是兒童讀物啊！”項西抬高聲音，“我等了一天你就帶我來買兒童讀物啊？爸爸！”

“我這不為了讓你一口處理題目麼，”項西把剩下的半塊兒巧克力吃了，“我手不臟，中午吃完飯洗的手，要不拿點兒消毒液你擦擦嘴。”

“你……”程博衍話都說不出來了。

“靠。”項西樂了。

“那甚麼，”項西盤著腿轉了半圈麵衝他坐著，“你這兒有……字典嗎？”

“我急是因為留疤麼，”項西坐在椅子上，誠懇地仰著臉等著程博衍給他措置，“我急是因為你損。”

“這麼單調的表揚我還是頭回聽著，”程博衍笑了起來，直起家走開了，“要不要摳下來送你啊。”

連路過書報亭的時候項西都冇感覺那邊麵的雜誌和報紙跟本身有甚麼乾係，他頂多就是到書報亭裡買包煙。

“是買給家裡小朋友的嗎？”導購問。

“速成課本。”程博衍說。

這會兒看著項西的笑容時他才俄然看到他眼角創可貼的下方有一個紅色的小點兒。

“超市裡滿是字，人問個甚麼，我現在都是靠猜的，你要說牙膏毛巾這類東西在哪兒還好說，食品架上滿是一樣的東西，餅乾就十來種，我看一眼都犯暈，”項西抓抓頭，有些不美意義，“我就想，拿個字典多認點兒字。”

“我做點兒澆頭，”項西儘力為本身這頓還不曉得做出來是甚麼外型的沙鍋飯爭奪著，“冇味精如何有味兒啊？”

他嘖了一聲：“小朋友學這麼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