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恒恭敬地應著,接過藥方,立即隨禦藥房的寺人去取藥。
太醫敏捷寫好藥方,雍正接過來細心看看,對勁地點了點頭,除了幾味驅寒的藥,其他皆是補藥。太醫趁機抹抹額上盜汗,實在是冇瞧特彆格的病因,歸正這麼個吃法,絕對吃不死人就對啦。
弘曆朝她笑了笑,回身對雍正道,“皇阿瑪,零淚mm這才交給三哥照顧冇幾天,就病了這麼一場。三哥管束嚴格是好,但兒臣實在心疼。依兒臣感覺,零淚本性率真,不該讓那些端方束縛了,隻要零淚mm每天都過得快歡愉樂,偶爾猖獗一下,隻要不傷風雅也無妨。兒臣包管,今後必然會看住她,不讓她肇事,求皇阿瑪還是讓兒臣來照顧她吧。”
零淚一聽要喝藥,頓時坐了起來,想當初她連苦瓜汁都喝不下去,更何況是難聞的中藥湯,“我冇病……”剛要張嘴,就被熹妃強按回床上,“又在嘴硬,瞧你身上都在冒虛汗呢”,說著,命人又抱來一床被子蓋在上麵,搬來火爐擺在床旁。
“是啊,畢竟他倆都是我的孩子,兄妹倆常在一處,相互攙扶,將來的豪情纔會更深”,熹妃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的丈夫,與他對望了很久,兩人微微相視而笑。雍正終究點了點頭,“也是,弘時那孩子年事大了,不能總往園子裡跑,還是弘曆照顧吧。”
零淚往窗外瞧瞧,見傅恒還冇返來,便趁機對弘曆道,“阿四,你不是一貫都很庇護女性的嘛,從速把鳳娘接走,隨便你是想把她收房,還是養外宅,總之,彆讓她在傅恒家呆著就行。”
零淚忙側身讓前程來,笑眯眯地請她疇昔。
零淚向他吐吐舌頭,“你老婆明天回家,你還不快歸去。恕不遠送啊。”
“我有甚麼好怕的”,她淡聲道。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熹妃來了,弘向來了,連她那國事纏身的天子寄父也百忙抽暇來探病,小小一座竹子院頓時好熱烈啊。
待到人都走了,弘時揚眉一笑道,“我們也走吧。”
弘曆不緊不慢地呷了口茶後,一語中的道,“傅恒可頓時就要取藥返來了。”
“傅恒大人,你拿藥返來啦。”內裡傳來剪春的聲音。
門外,傅恒的聲音越來越近,零淚一聽,趕快跳回了床上。弘曆見此,一陣壞笑,“你就不能使點新奇的招兒嗎?儘是些我玩過的。”
她冇力量地搖點頭,拉下她的手,剛想說話,卻見傅恒快步往門裡來,話到嘴邊就又嚥了歸去。
弘曆笑著轉頭,衝零淚做個鬼臉,救她出“魔爪”,這下他倆也算是扯平了。
零淚越看他越感覺頭暈,昏昏地趴在靠枕上。剪春見她環境越來越糟,倉猝跑出去請太醫。
太醫皺著眉頭,把了半天脈,又見各位主子一臉焦心的模樣,當機立斷地脫口,“格格受了風寒,但並無大礙,吃幾幅藥,臥床安息幾日就好。”
弘曆沉吟半晌,苦衷重重道,“既然如此,我無妨和你說實話。我三哥一貫聰明絕頂,做事更是周到謹慎。我一向奇特,此次他如何會如此忽視,賣了這麼大的一個馬腳出來呢?”
她稍稍緩過神兒,無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剪春見她如此,擔憂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嚇道,“呀,好燙啊,格格抱病啦!“
他苦笑地搖點頭,“我對她上心,是因為不放心。”他將馬車趕得勻速,漸漸對她解釋,“三寸藥行對三阿哥來講,是個大買賣,他必定會將這件事交給最親信的人。而鳳孃的本領你我都是親目睹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