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不是啊,抄家滅門不要算上她的份兒啊。零淚一臉無辜地瞟向陳夫人,內心一個聲音湧出來,算你狠。
“當然,被戀人的和順鄉困住了嘛”,零淚非常當真地說,完整冇有留意到她臉上忽閃而過的暖色。
零淚一邊嘴不斷息地吃著,一邊側耳聆聽,本來是千裡尋夫,陳世美丟棄老婆的老戲碼。細細瞄了一眼那貴婦,麵如皎月,膚如凝脂,重新到腳,如何也看不出已是孩子她媽,身材妙齡更勝少女,是哪個男人瞎了眼竟然另投她人度量。她仗義地舔潔淨碗裡最後幾顆米粒後,拍胸賭誓道,“我不會白吃你們一碗粥的,阿誰負心漢在那裡,我幫你們把他揪出來。”
笑冇了眼的小丫頭支在床邊,噴出的唾沫潤濕了她乾裂的嘴唇,她忍,吃吃人家的口水算不了甚麼。
……
可不是餓壞了嘛,零淚感激涕零地望著貴婦,眼巴巴地等候著。小丫頭磨磨蹭蹭地端著米粥獻寶似地走過來,哦,是燕窩粥啊,她舔舔舌頭,是該好好津潤一下了,女人是很輕易老的。
“喜好”,纔怪。
“你再不斷下來,我就要先被你的眼淚噴死了”,她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低聲喃喃,“前人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小丫頭真是女子與‘小人兒’全占上了,惹不得,惹不得啊。”
“這個嘛……”,她故做躊躇地眨著眼睛,玄色的眼眸帶著天生的滑頭,輕聲說道,“零淚能多一個娘心疼,多一個mm伴隨,真是……”,假裝抽泣地抽了兩下鼻子。
零淚抬眼睇向她,滿臉的迷惑,“那是為甚麼?”如果綁架訛詐,這到有些毒手了。
她當即撇開視野,淡淡哼了一聲,“或許吧”,開打趣,這名字也好聽,一聽就是那種哭瞎了眼的薄命人兒,等退出了殺手界,她首要做的事就是改名。
“我纔不是小丫頭呢,我叫陳婉瑤,我已經十五歲,是個大女人了。”
“不敢,不敢。”
貴婦淺笑著,“女人怕是曲解了,我家大人並非是不想回家,而是被人扣住回不來。”
“大師都是女人,不消對我遮諱飾掩啦”,零淚擺了擺手,低聲嗤鼻。她曉得,當代人是極好麵子,被老公甩了,這麼丟臉的事就算再標緻的女人也不能淡定安閒。她能瞭解,絕對瞭解。
婉瑤用力地攀住她的胳膊,“你不信賴我,我證明給你看”,說著,嘰裡呱啦地之乎者也。
“差未幾吧”,貴婦歎了一口氣,“隻是他想見的那小我早就死了,如果我以真相相告,說不定,他會對我夫君倒黴。”
好玩?還向來冇傳聞過描述一個美女用“好玩”二字,零淚用力地瞪了她一眼,“小丫頭,不會描述就不要亂描述,我那裡好玩了,我瞧你紅撲撲的小麵龐才配得上好玩呢”,說著,狠狠捏著她的小粉腮。
“我信啦,我信啦”,零淚愁眉苦臉地告饒,這類聲音的確比催命咒另有可駭,她甘拜下風,“你是天賦,奇才,鬼才,大家得而‘敬’之。”
貴婦接過粥婉,謹慎翼翼地舀了一湯勺送到她的唇邊。實在冇有阿誰耐煩,零淚毫不客氣地搶過粥婉,大快朵頤起來。
“姐姐”,委曲的小臉幾近能擠出水來,“你不喜好瑤兒嗎?”
“好了,瑤兒,姐姐是和你開打趣的”,貴婦趕緊摟住女兒,哄勸道,“你不是很喜好她嗎?瑤兒乾脆認她做姐姐,好不好?”